《西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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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能攀折,知寒善谕时。准灵惟显处,故此号老虎。又见那后边来的是一条胖汉,你道怎生模样:嵯峨双角冠,端肃耸肩背。性服青衣稳,蹄步多迟滞。宗名父作牯,原号母称牸。能为田者功,因名特处士。
及鸡方鸣,随唤从者,却又轰动寺僧,整治茶汤斋供。斋罢,出离鸿沟。
工夫拈指,却当七日正会,玄奘又具表,请唐王拈香。此时善声遍满天下。太宗即排驾,率文武多官、后妃国戚,早赴寺里。那一城人,不管大小尊卑,俱诣寺听讲。当有菩萨与木叉道:“本日是水陆正会,以一七继七七,可矣了。我和你杂在世人丛中,一则看他那会何如,二则看金蝉子可有福穿我的宝贝,三则也听他讲的是那一门经法。”两人随投寺里。恰是有缘得遇旧了解,般若还归本道场。入到寺里旁观,端的是天/朝大国,果胜裟婆,赛过祇园舍卫,也不亚上刹招提。那一派仙音清脆,佛号鼓噪。这菩萨直最多宝台边,公然是明智金蝉之相。诗曰:万象澄明绝点埃,大典玄奘坐高台。超生孤魂暗中到,听法高流市上来。施物应机心路远,出世随便藏门开。对看讲出无量法,老幼大家放喜怀。又诗曰:因游法界讲堂中,逢见相知不俗同。尽说目前千万事,又谈尘劫很多功。法云容曳舒群岳,教网筹措满太空。检点人生归善念,纷繁天雨落花红。那法师在台上,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这菩萨近前来,拍着宝台厉声高叫道:“那和尚,你只闲谈小乘教法,可闲谈大乘么?”玄奘闻言,心中大喜,翻身跳下台来,对菩萨起手道:“教员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和尚,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菩萨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罢了。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次早,太宗设朝,堆积文武,写了取经文牒,用了通行宝印。有钦天监奏曰:“本日是人专吉星,堪宜出行远路。”唐王大喜。又见黄门官奏道:“御弟法师朝门外候旨。”随即宣上宝殿道:“御弟,本日是出行谷旦。这是通关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你途中化斋而用。再选两个长行的从者,又银駔的马一匹,送为远行脚力。你可就此路程。”玄奘大喜,即便谢了恩,领了物事,更无留滞之意。唐王排驾,与多官同送相称外,只见那洪福寺僧与诸徒将玄奘的冬夏衣服,俱送在关外相称。唐王见了,先教清算行囊马匹,然后着官人执壶酌酒。太宗举爵,又问曰:“御弟雅号甚称?”玄奘道:“贫僧削发人,未敢称呼。”太宗道:“当时菩萨说,西天有经三藏。御弟可指经取号,号作三藏何如?”玄奘又谢恩,接了御酒道:“陛下,酒乃僧家头一戒,贫僧自为人,不会喝酒。”太宗道:“本日之行,比他事分歧。此乃素酒,只饮此一杯,以尽朕奉饯之意。”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灰尘,弹入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