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平白受了冤,自是不甘:“嬷嬷您好轻易返来,倒是一返来就先训了我。”
提及她的外祖母,倒也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话虽是如此,徐嬷嬷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些,也不如方才与元香嬉闹时来得真。
“女人,快快,这又刮风了,快到屋里去。”
平白让苏念语又笑了,道:“嬷嬷,还真不是元香的错。本日日头恰好,又没甚么风,我并不感觉冷,反而是有些出汗,故没有带了手炉。”
当时的她还年幼,嬷嬷说的话她似懂非懂,将将是感觉猎奇。
苏念语便落拓踱着回了玉兰苑。
可嬷嬷的故乡石周县离都城要赶一天一夜的路,嬷嬷舟车劳累,多歇息些总会稳妥些,人都返来了,也就不急着见上一面。
徐嬷嬷便朝屋里怒了努嘴,“自是带了的,带了一箱子的珍珠快意糕,可够你吃的。”
苏念语看了那丝网上白的,粉的梅花连成一片,笑道:“元霜倒是辛苦了。”
徐嬷嬷哭笑不得,倒是一阵轻风吹得她回过神来,将将把嘴角的笑意一收,吃紧地掩着苏念语往屋里走。
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全放在了屋里的大圆桌上,最大包的那包就是你的,其他包好的你也拿出来,玉兰苑当差的全数都有,你就也一并全分了下去。”
遂,苏念语唤住了元霜:“不急,晚些时候吧。”
徐嬷嬷摇着头,边看边笑:“你倒是跑得慢一些,猴里猴急的,又没人和你抢……看看人家元霜,做事稳稳妥妥的,性子又好,你也未几学学人家。”
元香嗯嗯应着,早就哧溜一下钻进屋里。
苏念语走在日头光辉的庭间石板路,行动轻巧。
这一晃神,日头都斜在了西边头上,也多了一丝北风。
徐嬷嬷一听,笑着点了点头;元香得了苏念语的辩白,便长了气势,脆生生道:“嬷嬷您看,您又曲解了我,此次若没拿甚么好东西哄了我,我自是不睬您的。”
因着给二女人经心极力“按摩”的原因,出了很多的力量,又没有补返来,不免感觉满身有力了一些。
元香奉迎的话音刚落,已经等不及往嬷嬷的屋里钻了。
苏念语天然不能说是因胜利给姨娘庶妹添了堵的原因,抿了抿唇,淡淡道:“不过是想到了好笑的趣事罢了。”
这表情一好,看着甚么都扎眼了很多,路过一处花圃,见里头的各色海棠开得许好,便摘了两朵别在发髻上,红艳艳、娇俏俏的。
还真别说,这手啊,腰啊,腿的,酸的酸,麻的麻,她的内心倒是非常对劲。
“嬷嬷,你最好了。”
因着元香比较活泼,还闹腾,徐嬷嬷便经常唤她为泼猴儿,元香却也不恼,在嬷嬷面前老是嬉皮笑容的。
徐嬷嬷看着元霜直奖饰:“元霜这丫头就是细心。”
徐嬷嬷抬了抬手,作势要打了元香,元香机警灵,从苏念语的一侧跑到了另一侧躲了开,使得徐嬷嬷忍不住笑骂道:“幸亏你跑得快,要不非得打得你告饶不成。”
她还小的时候,还经常抱着她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小背道:“夫人生前托老奴必然要细心照顾您,不能被旁的人欺负,如有人胆敢对您不敬,必然要奉告嬷嬷,嬷嬷定帮您清算了去。”
元霜听到阵阵脚步声,转头一看,见是苏念语,忙噙着笑容道:“女人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