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笑笑:“你爱去哪就去哪,别让人晓得你还活着就成,至于你的家人,我早就和李纲说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等风头过了我会派人给你送去。”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给他,“我就不送你了,保重。”
颜玉淙没说话,她也不明白如何回事,金可破挠了挠头,更不懂为甚么小徐不高兴,摸索着道:“莫非是今后没仗打了,他感觉失落了?”
“你……”徐子桢仓猝上前将他扶起,游移了半晌后俄然抽刀将绑着他的绳索堵截,也没说承诺不承诺,只说道,“苗兄,此次你辛苦了,走吧。”
徐子桢笑着指了指他身上:“苗大人,你的衣服。”
这统统,忽列儿都看在了眼里,等苗傅不见了人影,他叹了一声道:“徐子桢,我没想到你会是如许的人。”
徐子桢内心给了他一个赞叹,但是没体例,苗傅犯的罪太大了,不说别的,逼得赵构逃离都城,逼得太子身故,这两条就已充足他全族被灭的了,直到现在他苗家统统人都还在应天府扣着,那所谓的苗傅百口被杀只是应天府内放出的假动静罢了。
苗傅大惊:“千万不成,我若走了,你怎去答复官家?难道扳连你?”
“小四啊小四,实在以你的才干和节约,如果去治国的话必定是个好官,可惜……”
这回轮到苗傅愣了:“走?去哪?”
徐子桢微感惊奇地看向他,苗傅却接着说道:“你该晓得我说的是甚么,在我看来天下事百姓的天下,官家如果管不好这个天下,导致百姓遭难刻苦,那么他就该自省,他若不知自省,便总该有人来助他一把,我曾经想做此事,可惜做错了,也做得过了,今后……”苗傅坐着的身子转了过来,竟就此拜了下去,说道,“请先生为天下百姓计,多劝官家向仁,向善!”
徐子桢暗叹了一声,跨上一步推开书房门,傍晚的最后一缕夕阳洒入门内,照在屋里一人身上。
苗傅笑了笑,说道:“我该做的已做完,徐先生,光驾,给我个痛快的吧。”
在这温馨中,苗傅俄然又开口了:“徐子桢,苗某罪无可恕,死就死了,只是我并不悔怨。”
徐子桢站在门外看了一圈,这里并不见富丽,只一个浅显的花圃,园内没有如有钱人般的弄诸多假山花草之类,这个园中只要一个亭子,亭内一桌三凳,亭外几丛兰花,却也是早就死了,枯成了黄叶,别的就只要一株桂花树,就在书房的窗外。
城门外跪了一地金人,城门内黑压压一片大宋百姓皆在探头探脑张望着,脸上尽是忧色,仗打完了,他们又能过回到之前的太常日子了。
苗傅走了,临走时当真地看了一眼徐子桢,象是要把徐子桢的模样深深记在内心,却毕竟甚么都没说。
此人坐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嘴却没被堵上,但他却一向没有叫唤,哪怕听到徐子桢来到时也没有,这时见到徐子桢开门,也只非常安静地看着他罢了。
他指的是城门,巡查的军士仓猝答道:“回徐先生,城中金兵闭了城门,不与我们搭话,我们倒是挺想打来着,可总智囊说了,他们要关城门就不消浪吃力量,等徐先生你返来,他们自会开城。”
别的有人仓猝拉过马就去报信,徐子桢一把拉住,问道:“等等,那边如何回事?没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