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又是为了具有通天的本领，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有比你更强的，又是何必。”
侯在一旁的姜照听到，内心一惊，羡慕不已，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叶尽欢。此人他熟谙，几年前被逐了出去，现在又返来了，不过，这不是他该体贴的。他收回目光，毕恭毕敬地跟在无尤道人身后。
面前这个看起来比本身也大不了多少的，竟是无尤道人？若不是他，年景馆里另有谁能让吴云子派人来请的？
那人在空中一摸，一个红色的毛团被他捏在手中。
水水被揉成了一团，只暴露两湿漉漉的眼睛，它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幸兮兮地望着叶尽欢。
这话，是给叶尽欢的。
“这位道友，深夜拜访，不知所为何事？”叶尽欢话说得好听的，可没一点要客气的模样，朋蛇一出，抵在那人喉上。
叶尽欢接连问着他。有的人，过于固执，苦苦寻求，最后适得其反。有的人，随遇而安，不求太多，反倒一辈子潇萧洒洒。他，沐余生，属于哪种？
叶尽欢一挥，茶水就倒在了那人身上，茶杯摔在地上，没碎，滚到门辩才停下。
果然人不成貌相。
之前遇见过的……
叶尽欢记得，他小时曾问过“哥哥，你会不会不要尽欢了？”
它爬上叶尽欢的肩膀，卷在他的脖子上。
叶尽欢与小狐狸，大眼对小眼。
到底在哪儿听过呢？莫名的熟谙。即便无尤道人不承认，可叶尽欢确信，他们之前必然碰到过，至于无尤道报酬甚么要否定，他就不晓得了。
他不晓得。他也没有说。
那人手悄悄一抖，想要抽开，终究却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