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儿在镇上买了很多的东西归去,明日萧落前来,必是要弄一顿好的。
“没有了,就带这么多。”
君子始冠,必祝成礼,加冠以厉其心。但这加冠之礼,是大官朱紫家才会有的,在这个深山野村里,哪会讲究那么多。男人二十弱冠,得束发,但叶尽欢闲散惯了,向来都是把头发绑在脑后就完事,看着就随便得很,不太顾形象。
他约了萧落,让他明日来坳里喝几杯,此人痴迷于戏曲,若不把他叫出来晒晒,他铁定要在那戏园子里发霉发臭。
一提起这个,叶老头儿话就来了,把肚子里那些又弄出来,把他小时候的趣事儿说给他听。
“老板娘,人来了!”伴计方田冲凤四娘喊道,出去接下叶尽欢爷俩儿的车,脱手搬酒。
“爷爷,此次又要给凤婶送多少去?”叶尽欢一面把酒搬到车上,一面问叶老头儿。
“快了。”
“叶兄弟,我看你都二十四了,可有中意的女人?”方田是个话多的,竟挑这个来问。
叶尽欢一凝。“有。”
“一时没想起。”叶尽欢避开这个不谈,转而问:“爷爷,我小时候,是如何的?你给我说说,我都快忘了。”
归去的路上,爷俩儿不似来时那般,都沉默了很多。叶尽欢是叶老头儿养大的,叶尽欢的不对劲儿他早在饭桌上他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点破罢了。
“爷爷……”
叶尽欢有些镇静,凤婶把这事儿都给爷爷说了?爷爷……会如何想?
这几日,常常想到沐余生,叶尽欢总不由发笑,送走了东里晚,归去就开了承担来看,他还觉得会是甚么了不得的,原是根桃木簪,朴实无华,连斑纹都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初了。
叶老头儿对着脑瓜子给他一下。“瞒甚么瞒!你凤婶都跟我说了。”
吃个饭也这般神奥秘秘的,让叶尽欢哭笑不得,架着车,往镇上去了。
这桃木簪,又是他何时筹办的?
“好!”叶老头儿忙承诺,“那就劳烦你了。”
“挺好的。”他敷衍道,爷爷说的应当不是本身想的那般,倒是本身吓本身了。
“那我先走了?”
“咋会不急!”厨娘倒是开口接道,“西街那头卖豆腐的,有个女人,过几月就十八了,人也斑斓,诚恳勤奋,叶兄弟如果成心,我可厚着脸皮去给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