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成本来是想要去家里换了衣衫再来,但是却又等不及看到本身的外孙女儿,便跟着半子一同到了白府。自从柔儿归天后,他便不好再上白府,毕竟白鸿哲现在的岳丈是钟家人,这还是女儿的丧事以后他第一次上门。看到白府中的一草一木,触景生情,他又不由想起了女儿来,悄悄叹了一声。这统统都看在了白鸿哲的眼里,他朝小厮道:“去叫大女人来书房。”
“是的,大爷叫女人去书房。”
“岳父经验得是。”
因为想通了,以是她只感觉周身镇静,也便能安静地对待周遭的事情了。此时,她正在房中绣花,自从重生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如许静下心来做女红了,现在重拾绣巾,却感觉本来静下心来做一件事倒是那样好。
“梅儿甚好。”
他的女儿走了以后,他一度没法接管这个凶信,也不敢去白府看望这独一的远亲外孙女儿,这一晃就过了好几年。现在再见到她,却发明这孩子不管是眉眼还是脾气神韵都像极了本身的女儿,活脱脱就是幼年时候的她,怎能不让他触景生情?
杨阁老一听,心中更是驰念,感慨道:“一晃眼,梅儿都该议亲了,柔儿……柔儿如果在,定然欢乐……”
“梅儿已经无碍了。”白鸿哲有些难堪,他天然晓得岳父说的事情,身为震国公府的嫡宗子,竟然没有才气庇护本身的爱女,还几乎让女儿丧了性命,这事说到天涯去,也是他无能,丢脸都丢到外边去了。他觉得这事定然瞒得严实,未曾想本身的岳父竟然晓得了,想想也是,当时流云庵的挟制事件闹得这般大,再如何瞒也是有风声的。他想到了本身女儿的名声,又感觉头疼了些。
自从重生后,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本身的父亲了。对父亲,她早没了之前的痛恨,剩下的只要惭愧。她一向对父亲怀有恨意,从纳了裴姨开端尤胜,现在乍听到父亲唤她,内心倒是感慨万千,一时之间竟也没有回过神来。
“你如果护不了梅儿,就将梅儿送到杨家,我的外孙女儿可不是让人欺负的。”杨阁老向来是个护短的人,何况这是他最亲的外孙女儿,只捧作眸子子普通地爱,一听到白梅受伤的事儿,早就窝火了,若不是看在两家的情面,只怕早就上门要人了。
想当初,他纳了裴氏,惹得女儿生了气,与本身生了间隙,当时固然气得甩了女儿一巴掌,还几乎闹出性命,过后却悔得不可。女儿醒来后,却也没有再怪他,他这才放下心来,对这个女儿只是更加心疼。他晓得本身女儿的才情,性子又像极了他的亡妻,也似他这般视繁华如浮动,如果女儿不肯嫁入皇室,他就是拼着不孝,也会随了她的志愿。
白梅那日从流云庵返来,又听了老祖宗那一番话以后,也只是愁闷了半日,跟杏姐儿吐了苦衷以后,内心倒也想开了。不管她嫁给谁,只要不嫁给朝大郎便好,其他的事她也不便放在心上了,丈夫这个词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宿世她好风花雪月,为了爱情能够放弃家属的名誉,此生她却不会再让本身深陷那爱情之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