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是杨氏的闺名,白鸿哲听了也多少有些感慨。德配已逝,若换作别人,最多也就怀想一下,但是白鸿哲极爱杨氏,此时听到岳父提到亡妻,眼圈儿也红了。
现在听到岳丈探听女儿的事情,白鸿哲感慨万千,心中也柔了几分,道:“梅儿也甚是驰念岳父大人,赶明儿我带她过来拜见岳父。”
对于女儿进宫赏花的事情,白鸿哲是向来不大同意的。震国公府虽是武贵,但是大爷白鸿哲倒是个文人,身为御史大夫,他一贯视那些靠女儿博功名的事情为俗流,天然是不但愿本身女儿作为本身走向政治的捐躯品。他和德配老婆杨氏情比多坚,老婆过世以后,固然娶了续弦又纳了妾室,但是在他的内心一向是念着本身老婆的,内心的位子也一向只要德配老婆。现在看着女儿越来越大,更加地像极了那过世的老婆,内心对女儿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女人,大爷差人来叫女人。”丝竹走了出去。
若不是长辈去看望小辈没有如许的理儿,杨阁老早就上门了,毕竟白梅是白家的孙女,他如许上门打脸传出去失了端方,这才忍着心疼将这事压下,但却也对这外孙女儿驰念得紧,便道:“记得本身说的话儿,赶明儿让梅儿来家里小住几日,她外祖母但是驰念得紧。”
白梅那日从流云庵返来,又听了老祖宗那一番话以后,也只是愁闷了半日,跟杏姐儿吐了苦衷以后,内心倒也想开了。不管她嫁给谁,只要不嫁给朝大郎便好,其他的事她也不便放在心上了,丈夫这个词对她而言,也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宿世她好风花雪月,为了爱情能够放弃家属的名誉,此生她却不会再让本身深陷那爱情之泥潭。
因为想通了,以是她只感觉周身镇静,也便能安静地对待周遭的事情了。此时,她正在房中绣花,自从重生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如许静下心来做女红了,现在重拾绣巾,却感觉本来静下心来做一件事倒是那样好。
“好,甚好。”一提到本身那外孙女儿,杨阁老不由眼角潮湿,“梅儿该有十二了吧?”
“孩子……”看着面前这个像极了柔儿的外孙女儿,杨阁老禁不住老泪纵横。
“梅儿……”刚进到书房,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却不是父亲的。
“传闻早些时候梅儿在流云庵被歹人挟持,几乎伤了,可有此事?”固然那事被成王压下了,但是杨阁老是何人?他是现当代上的恩师,当朝的太师,甚么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
杨阁成本来是想要去家里换了衣衫再来,但是却又等不及看到本身的外孙女儿,便跟着半子一同到了白府。自从柔儿归天后,他便不好再上白府,毕竟白鸿哲现在的岳丈是钟家人,这还是女儿的丧事以后他第一次上门。看到白府中的一草一木,触景生情,他又不由想起了女儿来,悄悄叹了一声。这统统都看在了白鸿哲的眼里,他朝小厮道:“去叫大女人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