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成本来是想要去家里换了衣衫再来,但是却又等不及看到本身的外孙女儿,便跟着半子一同到了白府。自从柔儿归天后,他便不好再上白府,毕竟白鸿哲现在的岳丈是钟家人,这还是女儿的丧事以后他第一次上门。看到白府中的一草一木,触景生情,他又不由想起了女儿来,悄悄叹了一声。这统统都看在了白鸿哲的眼里,他朝小厮道:“去叫大女人来书房。”
他的女儿走了以后,他一度没法接管这个凶信,也不敢去白府看望这独一的远亲外孙女儿,这一晃就过了好几年。现在再见到她,却发明这孩子不管是眉眼还是脾气神韵都像极了本身的女儿,活脱脱就是幼年时候的她,怎能不让他触景生情?
“岳父大人。”白鸿哲向前一礼,态度是毕恭毕敬的。
想当初,他纳了裴氏,惹得女儿生了气,与本身生了间隙,当时固然气得甩了女儿一巴掌,还几乎闹出性命,过后却悔得不可。女儿醒来后,却也没有再怪他,他这才放下心来,对这个女儿只是更加心疼。他晓得本身女儿的才情,性子又像极了他的亡妻,也似他这般视繁华如浮动,如果女儿不肯嫁入皇室,他就是拼着不孝,也会随了她的志愿。
“岳父经验得是。”
“是的,过了生辰便有十三了。”
杨阁老一听,心中更是驰念,感慨道:“一晃眼,梅儿都该议亲了,柔儿……柔儿如果在,定然欢乐……”
白梅望去,却见是一个白发白叟,穿戴紫色官袍,衣袍上绣着青松白鹤,这不是她的外祖父杨阁老又是何人?固然她不常见到本身的外祖父,但是他的声音边幅倒是刻在骨子里普通的熟谙。实在一向以来,她都想要去杨家看望本身的外祖父与娘舅们,宿世的她愚笨可不及,当代的她却想要去弥补之前给亲人们带来的伤害,只是她方才重生不久,有些事情还来不及做,她心中巴望的亲人们就已经在她面前了。对于外祖父,她现在充满了惭愧。当年母亲走的时候她还小,对母亲没有多少印象,厥后钟氏进了家门,又骗得她对她支出了真情,一向把钟氏当作本身亲生母亲普通的对待,天然也就把钟氏的娘产业作了外祖家。复苏以后,她为宿世的本身感到悔恨与惭愧,现在俄然见到了外祖父,她竟不晓得该如何去表达本身内心的设法了。
杨阁老点了点头,对这个半子,他是对劲的,当年女儿嫁给他也是本身的主张,只怪女儿福薄,放手西去,固然与白家淡了情面,但是仍然还是对劲的。“梅儿可好?”已有好些光阴未曾见到外孙女儿了,内心甚是驰念得紧。
“外祖父?”白梅喃喃地,喊出了声。
“好,甚好。”一提到本身那外孙女儿,杨阁老不由眼角潮湿,“梅儿该有十二了吧?”
对于女儿进宫赏花的事情,白鸿哲是向来不大同意的。震国公府虽是武贵,但是大爷白鸿哲倒是个文人,身为御史大夫,他一贯视那些靠女儿博功名的事情为俗流,天然是不但愿本身女儿作为本身走向政治的捐躯品。他和德配老婆杨氏情比多坚,老婆过世以后,固然娶了续弦又纳了妾室,但是在他的内心一向是念着本身老婆的,内心的位子也一向只要德配老婆。现在看着女儿越来越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