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现在正病着,这栾丞相.......?”贺洪福担忧地看着天子那一脸的病容,犹疑着要不要让栾成出去。
栾成在一旁束手立着,听着乌赤国新皇的密信,固然面子上仍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内心倒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萧光北?阿谁卑贱的浣衣女婢生下的小杂种,竟然篡权当了乌赤国的天子?呵呵......耶律皇后没有被给怄死?咳咳咳......”对劲的笑声并没有保持多久,终究被狠恶的咳嗽声代替。
“是!”贺洪福深深地拱着身子,一步步地后退着移向门口。
“栾爱卿是朕的肱骨之臣,这里没有甚么瞒着他的,你就在这里大风雅方地说。”宋莳君神采一沉,厉声呵叱道。
“爱卿本日进宫,所为何事?”宋莳君温声问道,青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对着这个他以为的肱骨之臣,他还是很有好感的。
贺洪福走上前来,接过那封信,细心查抄了一遍,这才放心肠捧到宋莳君的面前。
――这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人,恰是梁国权倾朝野的一代奸相,栾成。
贺洪福踌躇着,让他这个大内总管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岳翼,你个老匹夫!”大梁的天子在本身的宫殿中咬牙切齿地念着镇国公的名字,把一张龙榻擂得咣咣作响。
“启奏陛下,栾丞相在宫门外求见。”门口的小黄门尖细着嗓子,站在宫殿内里大声唱诺。
“爱卿快快请起!”宋莳君压抑着喉咙中的咳嗽,哑着嗓子说道:“你为了朕的江山日夜劳累,见了朕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启奏陛下,乌赤国新帝说......”贺洪福说道了一半,眼睛却瞟向了侍立在旁的栾成。
天子因为龙体违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上朝了。好长一段时候以来,梁国的统统政事一股脑都交给了丞相措置。现在栾成俄然求见,必然会是连他都不能定夺的毒手之事。
当宋莳君在听到他一向苦苦追随皇太孙的下落,竟然下落在了镇国公府,脸上的病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肝火。
“是!”贺洪福尖声应道,随即展开了信纸朗声念了起来。
“陛下,这尉迟霄一日不除,我大梁的鼎祚就一日不得安稳呐!”栾成当年也是参与过梁国宫变的文臣,对太子府的血案了如指掌。得知了皇太孙尚在人间并藏身在岳家军,他对于岳翼更加的忌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