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大剌剌地在主位席地而坐,而他身边的位置,较着是留给岳绮云的。
“筝儿身子弱,禁不住太大的颠簸。”待得莫筝站好,元烈一边说一边向岳绮云这边看过来,模样仿佛是在解释着甚么似的。
昨晚元烈肝火冲冲地闯进她的毡房,固然夜里的那场狠恶的情事,并没有让苏茉儿感到欢愉,但是大汗的不测到来却让她有些欣喜。
说完,苏茉儿无法地摇点头,羞恼中带着毫不粉饰的夸耀。
俄然闻到了氛围中一丝非常不调和的脂粉味道,她不由得向那味道的来源看去。
大姐你都多大年龄了,又长着燕国人特有的通俗眉眼,做出如此一幅不堪娇羞的模样,这形象真是令人咂舌。
初夏的草原,氛围中带着些微寒,而满盈在氛围中炊烟,却让微寒中透着暖和。
间隔王帐几十米开外的一座精美毡房帘子挑开,从内里走出一个袅娜的女子。
岳绮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代啊,万恶的当代!
“筝儿mm,不是说要跟大汗跑马么,怎的这个模样返来?”面对莫筝,苏茉儿即便再妒忌,也不敢透露在脸上。
元烈坐在她的身后,结实有力的臂膀搂着莫筝纤细的腰,乌黑的皮肤在晨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芒。
大群的牛羊环绕着那些小小毡房,马儿们撒欢儿似的奔驰,长长的马鬃在熹微的晨光里飞扬。在这阴沉洁净的天空下,统统的生命都是那样纯粹地欢乐着。
苏茉儿看着岳绮云的背影,心头更加对劲了起来。在她以为,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应当是嫉恨本身的。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覆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岳绮云想起曾经学过的乐府诗。
岳绮云所住的,本来就是专属于部族汗王的大帐,以是,元烈在这里进餐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两朵姊妹花为毛也跟着出去?
几个穿戴朴实粗布长袍的燕国仆妇,端着一个个大托盘劈面走来。行至岳绮云面前时,此中一个年长些的妇人躬身说道:“早膳筹办好了,叨教大妃,何时用呢?”
――的确就是一棵五颜六色的圣诞树,还是洒满了香粉的那种。
身处当代的齐云固然也曾经去过草原,当时草原上的骏马都被越野车和摩托车代替了,并且当代的天空,那里有这个时空里这么清澈高远。
真真是美人如玉!
岳绮云还是梳着清清爽爽的两条大辫子,穿戴正红色绣金色云纹的交领长裙,站在王帐的前面,看着地平线上那缓缓升起的一轮红日。
作为一个有当代灵魂的人,她实在是不睬解这些女人是如何想的。她们一个身强体健,一个貌美如花,就这么心甘甘心肠同事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