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只感受本身被施了定身术,他手脚不听使唤地坐在顿时,口干舌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去!”岳绮云几近要把这小好人扔出去,她大大地喘气,又大大地呼气。
看到猎风过来,照月轻视地喷了响鼻儿,碗口大的蹄子用力踩踏着富强的草地。
当她刚解开胡服的衣衿,润儿就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啊呜啊呜”地开吃了起来。
“没事,我是把他驮在肩膀上的,那里还能让他把我的腰压塌喽?”乌兰抖着丰富的背毛,不在乎地说道。“只是在这么大的太阳上面跑,实在地有些受不了!”
转到了背阴的山丘前面,岳绮云抱着儿子从照月身上跳了下来,又从马鞍一边的袋子里抽出一张薄毯,铺在了草地上。
乌黑的颈项,如天鹅般微微低垂。一阵轻风吹来,氛围中飘散出不着名的花香和一股甜甜的奶香。
“几几,几几......”润儿一手揽着岳绮云的脖子,一手指着跟照月并肩而行的乌兰,嘴里咕噜咕噜地念叨了起来。
“咴,咴――!”猎风长长地嘶鸣一声,甩开长长的马腿就跑了起来。
“他可不废料,人家对女人但是有一套呢!”岳绮云再次俯身,在颠簸的马背上弯下腰,手臂轻松一挥,就把儿子从乌兰背上捞了起来,重又抱进了怀里。
乌兰一起飞奔着赶了上来,后背上驮着穿戴红色肚兜,红色开裆裤的小婴儿,那乌黑的小屁股跟着乌兰一蹿一蹿地跑动,在阳光下一巅一巅儿地分外惹眼。
“猎风,给我追!”元烈把脸上被亲生儿子打出的泪水擦把擦把,一鞭子抽到了大黑马的屁股上。
一缕散落的长发遮住了饱满光亮的额头,黛眉伸展成一个温和的弧度,而那一双略显凌厉的丹凤眼此时也是微微地弯着,潋滟的眸光闪着醉人的和顺。
“非礼勿视,亏你还是部族的汗王,连这点儿事理都不知吗?”岳绮云伸手从地上拿起马鞭,对着猎风就狠狠地抽了一鞭!
“嗯,呜呜......”润儿明显还没有吃饱,他扭着小身子,嘴巴死活不肯意从娘亲的胸前移开。
挺翘而娟秀的鼻梁上析出几颗晶莹的汗珠儿,如同凌晨花瓣上的露水。
元烈捂住有些青紫的肿眼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看着乌兰一骑绝尘的萧洒背影,顿时对本身的人出产生了思疑。
“我是娘,不是奶奶!”岳绮云气得黛眉竖了起来,用人语吼道。
“奶.......奶,吃!”润儿一边说,嘴角淌出一串晶亮的口水。
岳绮云的鬓角散落的碎发被清风吹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润儿那像藕节一样的小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