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湛蓝的天空下,烈焰王庭的祭坛下边倒是血流成河,苏沐驹一家的人头滚落了一地。
“至于托雅大婶儿,她本来就是无辜的,请大汗还她白叟家一个明净!”岳绮云等着赵嬷嬷给本身勒好了抹额,这才看向一样被绳索捆着的元十郎母子,一边说话,一边对着赵嬷嬷挥了挥手。
“先等一等,我要看着苏家人全数伏法了才走!”托雅大婶儿倔强地站在儿子身边,落地有声地大声道:“彼苍有眼,终究让那恶人有了报应!”
周郎将紧跟在赵嬷嬷身边,同时把元十郎身上的绳索解开,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笑着赞道:“至孝高堂,真真是条豪杰子!”
“大汗!”那些人中,有一个头发斑白身材佝偻的老夫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浑浊的眼睛一看到元烈那高大身影的时候,当即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跑了几步就颠仆在地上。
现场,呈现了刹时的温馨。
“你们也是受害者,同是被苏家人算计伤了性命,本妃恕你们无罪。”岳绮云微抬抬手,做出虚扶那老夫起来的模样,声音和缓隧道。
“是啊,苏家人真的是恶贯充斥,罪有应得!”
赵嬷嬷立即走到托雅大婶儿的身边,几下就把她身上的绳索给解开,悄悄揉着她被勒得青紫的手臂,一边轻声欣喜道:“老姐姐刻苦了,善有恶报,统统有大妃替你做主,不要怕!”
两个龙虎卫将那白叟架了起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走到了祭坛变的空场中心。
“他们,他们......”苏茉儿在看到那两家人的时候,就已经是面如死灰,她嘴唇抖索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说话间,前面的龙虎卫缓缓向两边分开,暴露了被兵士们围在中间的十几个衣衫破坏,神采蕉萃的浅显牧人。
“恶有恶报!”
岳绮云抬起手,周郎将站前一步,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句:“大师都静一静,大妃另有话要说!”
赵嬷嬷轻声劝道:“就让孩子替你叩首就行了,老姐姐明天但是受了罪了,还是从速回家去歇一歇才好!”
“大汗,我家老太婆......”易老伯此时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元烈的面前,一边叩首一边哭诉道:“苏沐驹把我一家长幼全都关押在草原深处的一个山洞里,他威胁我家老太婆,如果不遵循他们说的去办,我们一家长幼就别想活了!”
“大妃!”易老伯又转到了岳绮云的方向,把头磕得十足响,悲戚地说道:“我那老太婆是因着这一家长幼的性命,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儿。只求大妃看在她已经是去了份上,饶了我小孙儿的,老奴情愿替她赎罪,要杀要剐但凭大妃叮咛,老奴绝无二话呀!”
听着苏氏兄妹的声声辩论,元烈看了看满脸寒霜的岳绮云,对着已经筹办好的刽子手悄悄挥下了手臂。
“是啊,这件事绝对跟元十郎没有干系。”王族中人也有人出声说道。
而那些被龙虎卫抓来的苏氏族人,却因着岳绮云最后的不忍,全数被摈除出呼伦草原,今后过着颠沛流浪的日子。
“多谢大妃替我母亲洗清了不白之冤!”元十郎感激地看了眼周郎将,随即遥遥地给岳绮云跪了下去,“砰砰砰”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朗声说道:“从今今后,大妃但有差遣,十郎莫不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