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崔向勇刚想向程家开这个口,却没想到吴氏身边那位老嬷嬷又来了崔府。
他说得确切是这么回事,程盛听着也有力辩驳,不然没了嫡妻的名头吊着,崔家还不晓得如何闹呢!
程盛一夜没睡好,半夜因着心口疼还请了一回大夫,折腾半宿没睡,都是被此事气的。
崔向勇那里敢明显白白地回绝了人家?舌头都打了艮,只含含混糊的说崔乐苑病的短长,一时还下不来床,他们伉俪操心着这个女儿,这才俱病了的。
过了这个年,人家便要趁着热孝娶媳妇的,那家的人借着探病的名义,过来递了一回话,倒是非常诚心肠问了问崔家的意义。
动静传到崔家,崔向勇差点丢了手里正把玩着的玉扳指。
老嬷嬷打的,天然又是来看望崔乐苑的灯号,仍旧是带了那位陈大夫过来,为崔乐苑请脉。
“祖父!我们同崔家的事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程默泽急红了眼睛。
但是翌日一早,程盛拖着怠倦的身躯,披星戴月地出了门,去上早朝时,却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于浓浓晨雾当中打马而至。
程盛还觉得是锦衣卫来了,吓得内心一格登,毕竟家里出了事情,他已是提心吊胆好些天了。
陈大夫在为崔乐苑请脉,老嬷嬷三转两转地,便同崔大太太提及了此行企图。
毕竟是顿时便要攀亲的人家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何说也得帮这个忙才是。
这日早晨,崔向勇和崔大太太便病了,请大夫吃药,下不来床了。
程盛感喟连连,却也只能安排吴氏,明日便去崔家,将大婚尽快敲定下来。
程盛下朝回到家中,已是规复了常日的泰然自如了,再没了近几日的焦心,神采也都雅起来。
但是程默泽却闭不得嘴了,呐呐地问道:“那崔氏女如何办?二婶娘也不必然便是怀了个男孩呀!这事如何……”
当家之人双双卧床,并不料味着能够躲开该来的事情。特别是那位大人的嫡妻头七一过,他们便找上了门来。
程家人也偶然再用饭,遣了一众主子下去,端庄筹议起此事。
吴氏大惑不解,只等着程盛下朝问个清楚。
崔向勇如果有体例,那也早就有体例了,他听到老婆问他,正戳到要处,内心烦的不可,直接就将崔大太太撵了出去。
但是来人见他刚好行至门口,当即便行动利落地下了马,自报家门道:“外祖父安好,外孙婿徐泮冒昧上门,有要事相商,望外祖父不要见怪。”
“夫人这几日但是如何了?我瞧着着眼底红丝条条,但是迩来都没睡好?”老嬷嬷体贴肠问道。
徐泮也不再费礼再三,直接附上程盛的耳朵,低声说道:“昨日六部有位大人,半夜请了太医并好几位大夫过府,是为其卧床多年的夫人看病的。”
程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却也被他的话说动了心机,他略一踌躇,程默泽便道:“要不我们只当不知吧!尽快便把崔氏女娶过门来,二叔父那边添丁便是后话了!”
徐泮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北程这么大的动静,当即就传到了徐泮耳朵里边,他不过就是个大婚还没完成的没过门的外孙半子,底子没有资格管北程的家事。
“混账东西,给我闭嘴!你婶娘也是你能置喙的?!”程盛见他这副失神模样,一点儿昔日的慎重都没有,气的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