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也不再费礼再三,直接附上程盛的耳朵,低声说道:“昨日六部有位大人,半夜请了太医并好几位大夫过府,是为其卧床多年的夫人看病的。”
程盛还觉得是锦衣卫来了,吓得内心一格登,毕竟家里出了事情,他已是提心吊胆好些天了。
他说得确切是这么回事,程盛听着也有力辩驳,不然没了嫡妻的名头吊着,崔家还不晓得如何闹呢!
徐泮闻言眼中精光划过,眼角已是挂了笑意,当即便道:“多谢外祖父。”
“老爷,这可要了命了,她甚么时候去不可,非得这个时候!这不逼咱非得同他家撕破脸吗?!”
毕竟是顿时便要攀亲的人家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何说也得帮这个忙才是。
老嬷嬷打的,天然又是来看望崔乐苑的灯号,仍旧是带了那位陈大夫过来,为崔乐苑请脉。
当家之人双双卧床,并不料味着能够躲开该来的事情。特别是那位大人的嫡妻头七一过,他们便找上了门来。
程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却也被他的话说动了心机,他略一踌躇,程默泽便道:“要不我们只当不知吧!尽快便把崔氏女娶过门来,二叔父那边添丁便是后话了!”
但是翌日一早,程盛拖着怠倦的身躯,披星戴月地出了门,去上早朝时,却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于浓浓晨雾当中打马而至。
徐泮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崔向勇那里敢明显白白地回绝了人家?舌头都打了艮,只含含混糊的说崔乐苑病的短长,一时还下不来床,他们伉俪操心着这个女儿,这才俱病了的。
不过,崔向勇刚想向程家开这个口,却没想到吴氏身边那位老嬷嬷又来了崔府。
……
动静传到崔家,崔向勇差点丢了手里正把玩着的玉扳指。
吴氏在家中正筹办着要去崔家,不过刚办理了一二,便收到了程盛的传话,说让她不必往崔家去了。
但是现下,正如孙子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程盛比于清杨可强多了,全没似他那般面对这个伯爷半子不安闲,回过神来,便如同号召姜从清普通号召他:“如何这会儿来了?有甚么要紧事?”
程盛能够想见崔家听到这个动静的模样,想必嘴巴都要咧到牙根了吧,说不定看着程家急了,还要做张做乔呢!
封氏一朝临蓐之前,统统事情都未成定论,但是封氏既然怀了孩子,那同崔家订婚之事,便要换个走向了。
程盛却忽的笑了,一脸慈爱地望着他,笑道:“上车与我白叟家同坐的罢!天怪冷的,别在外边冻着了!”
但是程默泽却闭不得嘴了,呐呐地问道:“那崔氏女如何办?二婶娘也不必然便是怀了个男孩呀!这事如何……”
但是来人见他刚好行至门口,当即便行动利落地下了马,自报家门道:“外祖父安好,外孙婿徐泮冒昧上门,有要事相商,望外祖父不要见怪。”
程盛感喟连连,却也只能安排吴氏,明日便去崔家,将大婚尽快敲定下来。
程盛一夜没睡好,半夜因着心口疼还请了一回大夫,折腾半宿没睡,都是被此事气的。
徐泮在朝上自是常见程盛,自订婚后,他非常放心肠自称外孙婿,嘴里也好不青涩地喊着外祖父,程盛听了,这才弄明白来人不是锦衣卫。
过了这个年,人家便要趁着热孝娶媳妇的,那家的人借着探病的名义,过来递了一回话,倒是非常诚心肠问了问崔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