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灵又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只听那位大姨母简朴地说了几句让程氏放心的话，便朝着吴氏提及她三岁的儿子，如何如何食不能安，寝不能眠来。
据她在程氏那边听得一耳朵墙角来讲，她这位大姨母的公公，恰是当朝的阁老兼刑部尚书，真正的位高权重。
吴氏拍着她：“我的儿，让你享福了。你母亲去的早，这些事也没个教你的，偏你嫁的也早，唉……既然我们晓得了，就试几个旁的体例，不让他们晓得便是。”
话音刚落，便有丫环过来通报：“夫人，二太太，四姑奶奶，大姑奶奶来了。”
可于秉祖不是说都筹议好了吗？或者程氏不放心？
外祖母吴氏住的蔚堂非常宽广，院子里另有一颗合抱之木，枝繁叶茂的，让于小灵不得不猜想这颗树说不定已经修成了树灵。
于小灵自是哭笑不得。她没想到，她竟是被程氏带着，看神婆婆来了。
“姑姑。”于小灵没瞧见，这边又走来了一对姐妹花欠身给程氏施礼。
于小灵感觉她不晓得比自家堂姐好上多少，两人叽里呱啦地说这说那，甚是投机。
姐妹之间自是一番厮见。这边没等热络起来，丫环们便催着她们去见于小灵外祖母去了。
外祖母、母亲和二舅母说着家长里短，程默慧姐妹也拉了于小灵小声问话。只这位大表姐话少些，反倒多是六岁的三表姐跟她聊的努力。
“您是我二舅母吗？灵儿碰伤了头，不记得事了？”于小灵仰着小脸道。
“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待客人走了，再出去玩吧。乖哈。”
“慧儿，意儿，快起来。姑姑几月没见，都长高了呢。”程氏赶紧扶起姐妹花，又号召了于小灵：“快来见过你两位表姐。”
“……婶婶不晓得，只为着这个来索债的，我真是甚么体例都试过了。太医看了好几个，个个都说没弊端，江湖郎中也不是没瞧，愣是瞧不出来。我公爹又向来不信那降妖除魔的，只说都是巫蛊之术，万不能沾。我也实在没体例了……”大姨母说着，眼泪困了下来，倒像个孩子似地，趴在吴氏身上哭。
外祖母吴氏和程氏公然是母女，长得也是非常相像，只她白白胖胖的，更像一尊佛。
这四位程女人对于于小灵来讲满是姐姐，她感觉就这四个还算好说，如果有七个八个的，怕是她早就晕了。
大姨母听劝垂垂收了泪，又问启程氏来：“灵儿也那样不好么？mm之前不说全好了么？”
公然，程默意拉了吴氏的衣摆，说要出去玩时，却见她笑着摇了头。
那她们这时候来做甚？莫非是为了于霁上学的事？
没过一会，程默意便拉了她：“说的我更加馋了，我们求了祖母，出去玩吧！”
“这孩子……”程氏走了过来：“二嫂别为她落泪了，她虽受了场罪，可小脑袋更加灵光了，话也说得利索多了。”
姓彭？于小灵想了想，感觉脑袋里糊成了浆子，理不清楚。
封氏一听，也感觉好似是这么回事，停了泪，细心打量起于小灵来，见她小脸红润，目光有神，啧啧称叹。
封氏红了眼眶，用力搂了她，说不出话来。
程氏闻言感喟点头：“我也不晓得她好还是没好。若说没好，小人儿家能吃能睡的，小脑袋也灵光地很。可若说好了，端阳那日又犯开端疼来，非常凶恶，还昏了畴昔，大夫也看了，只说甚么事都没有。娘说恰好请了傅老太太，便叫了我带着灵儿一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