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听着,内心伤涩的难受,可婆婆一贯待她极公道,此时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她另有甚么可说的。说来讲去,也是她本身作孽罢了。
“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朝着于桑道:“此事说来是我不对,良儿跟我提起这个孙氏,我本想着跟你好生提一句的,谁曾想我那几日连着生了几场病,竟忘了。”
“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女人了,姑父都识不得了。”他道。
她如许失职尽责,反倒让魏夫人对她赞不断口。在魏夫人三番五次地拉拢小儿子和小儿媳妇重归于好,再加上于桑一向任劳任怨,过了一年多,魏博良才终究去了她的房里。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于桑,另有昏睡畴昔的廖氏。
真是讽刺。
于小灵虽惊奇,却也从善如流地走了畴昔。
见过魏夫人,魏博良这才回了自家的小院,于桑跟在他身后,第一次发明他的身量那般高大,大到挡住了她面前的统统。
魏博良背对着她,甚么也看不了,可魏夫人却看的清楚。
不过她也不想和于桑多说甚么,只顺着她,点了点头。
魏博良闻声母亲的话,顿了一下,微微低了头,轻声道:“让娘操心了,儿子身边的孙氏,已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于桑晓得,他说的是当时候她要将追云开脸一事。他当时说的这话,她不觉得意,何如时过境迁,此时这句“贤惠”,就像是一把刀,刺进了于桑的胸膛。
于小灵暗自打量了一番魏博良,感觉他比昔日更加沉稳了,说话也中气实足,倒像是和于桑二人掉了个个一样。
魏博良在灵堂外见到她,也有些不测,略一思考,才笑道:“是灵儿吧,我是你姑父。”
!
于桑花容失容,面上赤色褪尽,张口结舌。
于桑绝望极了。
一进院子,她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心,穿了桃红色褙子的孙氏。
听了这话,于小灵在内心却禁不住嘲笑了。于桑说的没错,于小霏是不轻易,可这就成了她能够肆意妄为的本钱了吗?
魏夫人那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刚想张口再说甚么,却见魏博良点了点头,仍旧背对着于桑,说道:“于氏向来贤惠,娘也不必多操心了,好生养病要紧。”
谅解她?让着她?她闯进北小院要污她名声的时候,她觉得廖氏身故朝她兴趣问罪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她做甚么都会被谅解,以是这般肆无顾忌呢?
孙氏小腹微微隆起,娇小的身材,清秀的面庞,显得非常小鸟依人。见魏博良和于桑前后而至,非常端方地给二人施礼,一分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