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锤子,方才就是擦着郭京的指尖砸在桌子上,吓得郭京屎尿都没法节制住,房间里顿时满盈一股恶臭。
“只为了骗我三哥钱吗?”
高余说着,已经走到了桌旁,从桌上渐渐拿起了一个锤子,在手里衡量了几下。
不过呢,几年前一个偶尔机遇,我和师父在路过青州的时候,看到有解差押送一个犯人,扣问以后才晓得,那厮是沙门岛的管营,名叫李庆。那厮因为虐待犯人,被青州知府拿下。据解差说,他们在沙门岛上,就没有看到过一个能无缺的人。
“我三哥值一万三千贯?”
那几个蛮子,为首的叫裘妙法。
“呵呵!”
他强作平静道:“那李庆厥后呢?”
只要马大壮还是是一副无所谓的神采,生生把郭京的手指扳直了,死死压在桌上。
“把手伸开。”
蓬,蓬,蓬!
“我师父听他说了那十八道科罚后,非常气愤,就把他给杀了。
李宝的心肝都在颤抖!
“小官人……”
二哥,我在问你一遍,你们为何要图谋我三哥?”
郭京凄厉的惨叫声在屋中回荡,久久不息。
小底是送钱给三哥,不信你能够归去问,前日三哥还在我这里玩牙牌,赢了一万三千贯呢。”
“服从。”
“冤枉,衙内冤枉啊,小底怎敢图谋三哥。”
“抱愧,抱愧,砸偏了!”
他哭的仿佛泪人一样,乃至没有听到高余的话。
“沙门岛,就是一个岛,在青州治下,孤悬外洋。”高余一边擦手,一边向郭京解释道:“沙门岛的风景非常好,不过呢,从两百年前,那边就有一个牢城营,朝廷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都会送去那边……当然,也有一些好人会被送去那边。
只是李庆却并不认罪,还和我们吹嘘,他在沙门岛上设下的十八道科罚。
铁槌狠狠砸了下来,收回一声巨响。
郭京闻听,挣扎的更加狠恶。
“我说了,我挺佩服二哥,想交二哥这个朋友。
“冤枉,冤枉啊衙内!”
他说他们是杭州人,不太小底听他们口音,却不太像……小底一开端,见他们有钱,就想坑他们一笔钱,谁猜想被他们看破了。他们没有难堪小底,只说让小底帮手,先容个衙内与他们熟谙。还说,他们没有歹意,只是想结识几个衙内耍耍。”
“听他们的意义,是想要先给衙内点长处,然后再狠狠坑衙内一笔。
并且他是个书白痴,真如果被骗了,他更不敢到处鼓吹。”
他刚才听了高余的话,已经是心惊肉跳。
高余一脸烦恼之色,摇了点头,再次抬起了锤子。
他扬了扬手里的锤子,刚要砸下去,就听郭京哭喊道:“衙内,我说,我全都说!
“二哥,该说就说了吧,你看你……惹得衙内不欢畅了。”
“三哥虽是衙内,但是职位算不得太高。
“值的,怎地不值?”
“大壮,换个指头吧,从小指开端。
不管是好人还是好人,归正上了沙门岛,根基上就别想活着出来。”
他这时候,如果还猜不出高余的身份,那可就妄称做‘没毛大虫’了。
可不幸的是,当时我就在他身边,以是听得很逼真。固然到现在,有些科罚我都已经忘了,但还能想起一些来。
“呵呵,那十八天国的第一道科罚,叫做压指板。就是把手指头连骨头带肉,砸成平板状。这道科罚最难的是,只能砸指尖部分,连指甲和肉一起砸,能让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