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两个仆人赶紧跑出来,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也顾不上疼,告饶道:“老爷,这药是我们俩去抓的,但是、但是,我们也并不晓得这两味药不能放在一块儿呀。求老爷饶命,二少爷饶命啊!”
祁荣刚安静下来的表情又重新翻滚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见过故乡主。”
流文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是老朽在这药酒中嗅出了一味芫花。”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了惊奇的吴大夫。
祁荣本来非常驯良欢乐的脸,现在也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崆峒派长老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着白轻墨道:“清楚是你出的手,那一缕劲气如果打在了祁故乡主的身上,刹时便可毙命!”
只见那事主淡淡地收回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祁无芳怒道:“不知可否放在一起,你们竟然敢不按方剂抓药,还私行加药材出来?!”
“您也说了,是‘若’么。您的意义是,本宫本来是想攻击祁故乡主,却击在了酒杯上?”白轻墨轻飘飘地望向那位站出来的长老,那人伸出来的手却似触碰到了电流,被狠狠地一弹,令他恼羞成怒地赶紧收回击,白轻墨轻视地嘲笑,“还是说诸位觉得,本宫竟然会失手?”
祁荣见流文曲那般神采,心下又是一个格登,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流老,这药酒是否另有不当之处?”
半晌,那被称作是吴大夫的医师便来到了大堂中。
一问话,便问到了重心。
有些人已经点头,流文曲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道:“方才老朽在此药酒中嗅出了甘草与芫花的气味,而甘草反芫花,恰是‘十八反’当中的一‘反’。”
“甚么题目?”
刘老前辈对着白轻墨揖了一揖:“白宫主雅量。”
祁无芳见状立即站出来,满面怒容地喝道:“是谁?是谁卖力给老爷抓药的?”
有人不明就里:“仅仅是浅显的药酒,有甚么题目么?”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们此时也纷繁看过来,大气不敢出一声。
“解释?”白轻墨扬了扬下颌,看向祁荣身前的老者,“恐怕不必本宫亲身解释了,白驼山庄最通药理,想来流老前辈能为我们大师解惑吧?”
好一副爱父护兄的典范场面。不晓得内幕的人,还真觉得祁无芳这是在保护哥哥呢。
“无妨。”祁荣道,“来人,立即将吴大夫唤来此地。”
“那……”流文曲皱了皱眉,“这副方剂里头,有甚么药材?”
“这两味药有甚么不当么?”
祁荣见老友踌躇,不由的催促:“流老有话尽能够说出来,给我们大师解解惑。”
世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寒气。
流文曲高低打量了一番这位大夫。年纪也是过了半百的人,看上去诚恳本分,学道也是较为高深的。因而问道:“这位便是吴大夫?”
“那另有甚么题目?”
流文曲皱着眉头问道:“祁老,这药酒是那里的郎中给您配的?”
祁无游阴沉着脸走过来,向白轻墨做了个揖:“鄙人方才对宫主出言不逊,冲撞了宫主,还望白宫主恕罪。”
白轻墨环顾四周,目光带笑,却闲适得有一些目中无人。四周人只见她淡淡开口:“祁故乡主,本日承蒙您白叟家看得起,本宫亲身来赴这宴会,并未薄了祁家的面子。只是,本宫既然来了,便必定不会决计找茬儿,不过是眼睛里容不下脏东西罢了。”说着瞟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祁无游,“本宫说的可在理呀,祁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