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晓得了。”
严天途把手里的罗盘放在我面前,指针诡异地三百六十度扭转,一向转个不断。这类指鬼罗盘凡是会指向阴气最重的位置。看来我们现在进入了一个阴气极度畅旺的地区,罗盘才会落空方向。
卢氏一听,也晓得对方的手腕相称短长,现在看来,要安然挽救出本身的儿子已经变得非常艰巨。
听着那悠悠断肠的哭泣声,我感受本技艺臂上的汗毛一波一波地翻滚着。幸亏四周另有两人一鬼跟从着,让我内心头结壮一些。
当我们正沉寂在哀思与气愤当中时,卢氏俄然娇躯一颤,幽幽的声音说道:
我深呼吸一下,向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幺鸡这才敢笨拙地把腿挪开,往回走去,嘴里念叨着:
我实在忍不住了,怒瞪着他们三人吼道,管你丫的会甚么摸金倒斗的本领,对我这大活人没用,看我一对拳头不把你揍死。
“那我儿子如何办?他另有活路吗?”
严天途看到这架式,也是眉头一簇,咬牙说道:“这是龙虎山的‘倒悬紫金棺’,棺材高低倒置,无益于阴气下沉……看来这口棺材另有大文章要做。”
“我相公来了,另有阿谁李有财。”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命硬,待会儿如果见到甚么鬼啊妖精啊,你多罩着我,用你的杀猪刀,把那些脏东西给劈咯!”
中了这一招,我跟严天途、幺鸡三人神采大变,因为这招太短长了,卢氏的身影被打得飘飘忽忽,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受。
看来是卢氏的老公先被他摆平了。
“啊!”
这一幕吓得幺鸡脸都绿了,傻子都晓得这些红色粉末是甚么玩意儿。
卢氏在一旁抽泣,这哭声垂垂动员了四周婴儿幽灵的哭声。全部场景在乌黑的夜里分外可骇。
幺鸡也不含混,也许是被这些婴儿宅兆给触怒了,这会儿说话总算有点硬气。
“我相公还没来,阿谁李有财也没来。不过那口棺桍就在荒井里。”
我拍拍他的肩膀:“逮着机遇就捅,哪那么多讲究。”
只剩下李有财一人站在原地不动,只见他咬破本技艺指,指尖上凝出一滴鲜血,被他往前一弹,那滴血如离弦之箭,正中卢氏的眉心。
严天途少有的严厉,指了指李有财腰间说道:“别焦急啊,卢氏的老公已经被那混蛋抓住了。”
严天途神采黯然地看着我,沉默不语。答案已经很较着了,我内心再次跟扎了一把刀子一样难受。
我扭身一看,是严天途。
“阿……阿跃,我不是用心的……”幺鸡欲哭无泪地看着我。
严天途让他带上刀具不是没有事理的,这些刀具长年宰杀牲口,对鬼怪有很强的震慑力。说得大一点,他的杀猪刀放在门口,直接就有辟邪的感化。
可此时现在,我竟然不再惊骇这类声音,有的只是对卢氏的怜悯和怜悯。在我们中间的,就是一个救子心切的母亲罢了。
“是啊老严,不是我吹,我要建议狠来,你们两都不消脱手,我一条胳膊就能把这三个王八蛋给干死。”
我们随即将目光看向这口荒井,用黄泥做的井口比空中高出一尺,井口大抵直径两米,相称宽广的开口。不过上面黑压压一片,非常瘆人。
“甚么是至阴之地?很凶恶吗?”我不解地问道。
“啊!放了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