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手腕如此残暴,竟然制造了一个至阴之地。那些小坟包,都是用来安葬还未满月的婴儿的,难怪他们能炼成血煞玉,这帮人真他娘的该死!!”
我深呼吸一下,向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幺鸡这才敢笨拙地把腿挪开,往回走去,嘴里念叨着:
我们随即将目光看向这口荒井,用黄泥做的井口比空中高出一尺,井口大抵直径两米,相称宽广的开口。不过上面黑压压一片,非常瘆人。
幺鸡傻憨憨地抓抓头:“这事儿我没练过呀,我只会杀猪,你师父没教你?”
严天途让他带上刀具不是没有事理的,这些刀具长年宰杀牲口,对鬼怪有很强的震慑力。说得大一点,他的杀猪刀放在门口,直接就有辟邪的感化。
只剩下李有财一人站在原地不动,只见他咬破本技艺指,指尖上凝出一滴鲜血,被他往前一弹,那滴血如离弦之箭,正中卢氏的眉心。
“行,我晓得了。”
我嘿嘿笑道:“你小子命硬,待会儿如果见到甚么鬼啊妖精啊,你多罩着我,用你的杀猪刀,把那些脏东西给劈咯!”
实在是太奇特了。
这帮子牲口,活生生杀了一百多个婴儿,光这一条罪恶,就能让他们下十八层天国。
严天途少有的严厉,指了指李有财腰间说道:“别焦急啊,卢氏的老公已经被那混蛋抓住了。”
这家伙心真大,中间有个女鬼他还能睡得着。
严天途神采黯然地看着我,沉默不语。答案已经很较着了,我内心再次跟扎了一把刀子一样难受。
“他娘的谁是李有财?”
我这一问,中间两个比较肥大的男人纷繁看向中间,看来中间这个四十岁摆布,中等身形,留着一点山羊胡子的三角眼就是李有财了。
很快我们就来到荒井面前,严天途手里端着罗盘,瞅了卢氏一眼。卢氏闭上眼睛,仿佛在用鬼识感受了一番周遭的气味,过了一会儿展开眼睛说道:
“老严,那这些死去的婴儿,又是那里来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逮着机遇就捅,哪那么多讲究。”
好人不能一向受欺负,好人必须严惩。
我咬咬牙在内心发誓,必然要把那小鬼给救出来。
幺鸡也不含混,也许是被这些婴儿宅兆给触怒了,这会儿说话总算有点硬气。
公然鄙人一刻,三个身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但是没看到男鬼。
“甚么是至阴之地?很凶恶吗?”我不解地问道。
看来是卢氏的老公先被他摆平了。
“阿……阿跃,我不是用心的……”幺鸡欲哭无泪地看着我。
当我们正沉寂在哀思与气愤当中时,卢氏俄然娇躯一颤,幽幽的声音说道:
本来刚才那些是婴儿的宅兆,我说如何那么小,并且婴儿多数还没取名字,以是连墓碑都没留下。
“是啊老严,不是我吹,我要建议狠来,你们两都不消脱手,我一条胳膊就能把这三个王八蛋给干死。”
“阿跃,我们大半夜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处所做啥?”幺鸡擦擦嘴边的哈喇子问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有财腰间别着一只灰色袋子,有点像乡村装米的那种布袋,内里鼓鼓的,像是有甚么东西在挣扎。
卢氏在一旁抽泣,这哭声垂垂动员了四周婴儿幽灵的哭声。全部场景在乌黑的夜里分外可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