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点头应了声:“好”
若华睡眼惺忪,撑着床榻起家,朝门外唤道:“出去”
收整好,若华便到正房去见季氏。季氏也才起,周嬷嬷正为季氏打扮。
季氏是个信佛的,就若华落水一事,季氏也感觉若华该去烧香请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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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般若寺去烧香请愿,求个安然。”
季氏向陈管家叮咛了一番,便谴他去安排。徐澹雅看了若华一眼,欲言又止,终是随柳氏出了沈府大门。送走国公府母女后,季氏让慕云将柳氏送来的补品拿去配房。
不管如何,撞上这类事毕竟是不好,若华当时想要分开,却有人从前面扯住了她。若华惶恐,赶紧转头去看。谁知脚下一滑,愣是栽到了池子里,连身后那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闻言徐澹雅抿唇一笑:“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怨我寻了个不靠谱的地儿,上山的路可不好走。”
季氏嗯了一声道:“也好,我本日要到东城去一趟,陪不了你,你便把淑秋带上。路上重视安然,记得早些返来。”
季氏哪能真放得下心,她又将赶车的张叔叫来交代了一番,才让若华出了门。辰时寒气重,淑秋将若华裹得严严实实,若华感觉有些行动不便,连抬脚都吃力。
若华想,这不过是个躯壳罢了,本身早已是菊老荷枯,那里来的甚么娇柔?
若华不由一愣:“你母亲晓得?”
车帘外的光照出去有些刺目,若华揉了揉眼睛,由淑秋扶着下了车。
至于那男人,若华在裴府也没瞧细心,底子不认得。厥后徐澹雅与那男人的事在京州闹得沸沸扬扬,若华才晓得那人乃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晋王赵玉衍。不过此时赵玉衍还未被封王,仍居在宫中。
沈老爷还是早早上朝去了,若华还是没能见到他。若华也怕见他,本身对这个父亲又爱又憎,若华此时不知该用如何的心态面对他。
若华问道:“槿秀,何事这么欢畅?”
待用过饭,淑秋与槿秀俩人便在屋里忙来忙去清算打整。槿秀今儿仿佛挺欢畅,满脸挂着笑,两只酒窝格外讨喜。
大家都道相国府两位公子才调横溢,面貌更是惊为天人。相国夫人此次办花会宴请各家蜜斯,大师猜想是为了两位公子的婚事,京中闺秀都跃跃欲试。
徐澹雅在亭中坐着,见若华过来便对着若华莞尔一笑:“一起上来累了吧?”
若华但笑不语,逛逛山路倒是没甚么,她还没娇贵到那份上。
淑秋满脸迷惑,不明白若华要找秋云做甚。不过若华既然说了,淑秋也就放动手中的鸡毛掸子,到前院叫人去了。
菱花镜中的女子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美则美矣,却失了小女儿家该有的娇柔。
这下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她竟不晓得赵玉衍的身份,还真是个大乌龙。干脆赵玉衍也不是陈世美之流,不然这人间又很多一桩惨案。
季氏透过镜面看到了若华,便问道:“怎的?”
光瞧斑斓那一副脸红的样儿,都不会有人信她。淑秋见此笑出了声,槿秀又羞又恼,赶紧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斑斓已在屋里备了热水,若华洗漱罢,也就睡下了。
若华回到府上已过了中午,槿秀到厨房忙活了一阵,做了几样小菜,让若华将着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