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澹雅在亭中坐着,见若华过来便对着若华莞尔一笑:“一起上来累了吧?”
淑秋还在一个劲儿的笑,若华也不由莞尔:“你说秋云的弟弟来看秋云,那他这会儿可还在府里?”
若华闻言不由苦笑,常言道,朋友路窄,可不就是。
见若华肯承诺,徐澹雅欢乐道:“那下月初八我派人来沈府接你,咱俩一同前去。”
“哪个颜家?”若华问道。
若华正赏识之际,模糊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抽泣声,循声而去,却见一女一男在裴府假山石后耳鬓厮磨。若华吓了一跳,觉得撞上裴府内宅里甚么隐晦之事。但细心一瞧,那女子不就是国公家的徐蜜斯么?
淑秋回到:“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若华佯装感喟,而后又朝她道:“你放心,我先前已经承诺你守口如瓶,就不会说出去。”
这下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她竟不晓得赵玉衍的身份,还真是个大乌龙。干脆赵玉衍也不是陈世美之流,不然这人间又很多一桩惨案。
徐澹雅口中所说的‘难辞其咎’之事,得从赴相府花会提及......
“摆布闲着无事,陪徐蜜斯走一遭也无妨”
闻言徐澹雅抿唇一笑:“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怨我寻了个不靠谱的地儿,上山的路可不好走。”
斑斓已在屋里备了热水,若华洗漱罢,也就睡下了。
徐澹雅淡淡的笑了笑:“我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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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到她身后唤了声:“母亲”
若华一脸的竭诚,连连点头道:“说出去对我又没甚么好处,我必然守口如瓶。”
若华点头应了声:“好”
彻夜,若华做了个好梦,梦到小时候季氏与沈老爷带着本身到郊野放鹞子,空中飞满了五色缤纷的鹞子,若华那只飞的又高又远......
颜家?若华不肯定徐澹雅所说的颜家与她所知的是不是同一个。
花会当日,裴夫人被闺秀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若华感觉无趣,一人逛到了后园去了。裴府后园倒是建的高雅,树高能蔽日,水池清流自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美不堪收。
门外的淑秋闻言排闼而入,将洗漱的铜盆放到架子上,开端替若华梳洗换衣。
云岭山,山如其名,云雾环绕。般若寺在云岭山的山腰上,从山下到寺里连着门路。若华与淑秋提起裙摆沿着门路往上走,张叔则在山下候着。
不管如何,撞上这类事毕竟是不好,若华当时想要分开,却有人从前面扯住了她。若华惶恐,赶紧转头去看。谁知脚下一滑,愣是栽到了池子里,连身后那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季氏哪能真放得下心,她又将赶车的张叔叫来交代了一番,才让若华出了门。辰时寒气重,淑秋将若华裹得严严实实,若华感觉有些行动不便,连抬脚都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