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晋宁郡王府正院,五皇子披了件斗蓬排闼站到廊下,抬头看着墨黑一团的天空,想着刚才的恶梦,一颗心也如这天空普通空落而黑漆。
“女人,还是早点归去好,那人夜夜往这儿跑,转头……这可如何说的清楚?”青枝满腹忧愁的劝道,从被掳到这里,从晓得是谁掳来的,这就是堵在她内心最大的担忧,银桦叹了口气:“如果……女人还没圆房就好了,好歹能说清楚。”李恬一口茶差点呛出来,将杯子递给银桦,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脸上的神情淡然非常:“这没甚么好说的,他信天然信,他若不信,说甚么也没用,行了,先别操心这些没用的,明天的炭灰筹办好了没有?”
“我也是这么想,”熊嬷嬷抬手抹了把眼泪:“王妃脾气硬性子要强,长这么大,向来不肯惹人闲话,可这两年……”熊嬷嬷眼睛多的抹不洁净:“王妃净犯太岁来着!你说,我们女人这是招谁惹谁了?”五皇子身子微僵,没等他说话,熊嬷嬷一把又一把抹着眼泪道:“王爷也不是外人,也不怕王爷笑话,我不在乎别的,只想女人平安然安返来,只要女人平安然安,旁的……甚么东西也没有命要紧,王爷您说是不是?那命如果没了,再大的面子又能如何样?大不了我陪女人找个尼庵住着去,老夫人临走前拉着我的手交代过,不管如何要护好女人,可我是个没不顶用的……”熊嬷嬷越说越悲伤。
熊嬷嬷盯着五皇子不放过一丝神采,见他如此说,内心微微一松。
赵明潜一身靛蓝道袍从后堂紧几步出去,冲徐思海拱手笑道:“徐榜眼过来寻我,如何不让人先过来通传一声?也免得让徐榜眼久等。”
城外另一处别庄里,青枝忧愁的看着几个低眉扎眼、头不敢抬的小丫头清算走的那些吃剩的饭菜,固然晓得这里服侍的除了黄明都是聋哑人,还是谨慎的等小丫头们退出了屋,才挪畴昔忧心忡忡道:“女人,你吃的太少了,这真要熬出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