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艳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看了四皇子一眼,今后退了两步,先着高鼓的肚子,一声不吭的侧身坐到炕沿上,冷眼看着孙氏和四皇子。
“啊?为甚么?”钱夫人惊诧茫然不知所措了,孙夫人重重‘哼’了一声:“还能为甚么,这背面必然有人教唆!”钱夫人茫茫然看着女儿,怔怔的反应不上去了,孙夫人扬声叫了丫头出去,叮咛看看王爷返来没有,半晌工夫丫头就转返来禀报,说王爷刚返来,去王妃正院了。孙夫人急叫人服侍净面均妆换衣服,叮咛母亲且等着,本身带着丫头急步往祝明艳正院寻四皇子去了。
“这事你可不能不管!”钱夫人见孙夫人沉着张脸一言不发,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不是为了别人,府里那几个小的都是姨娘养的,我能是为了她们?你想想,定国公府没了名声,你在这府里如何立得住脚?那祝氏……”
“不会吧?”钱夫人游移不定的低声道:“我听你盛表哥提过一回,说这事说不定和晋宁郡王府有关……”
“那……那如何办?”钱夫人束手无策了,孙夫人咬着嘴唇道:“去找贵妃!”
“甚么?!”孙夫人惊诧不敢置信:“京府衙门竟由着他们这么胡说八道?另有没有国法了?”
“就是他的事!”钱夫人一脸的气急废弛:“一群混帐东西!一个贱奴,原就该一顿棍子打发了,府衙这些人的确是失心疯了!不说早点打发了,还要当堂审,这的确就是用心跟我们定国公府难堪!”
“你胡涂!”孙夫人厉声呵叱母亲道:“别人如何说你就如何听,你如何不本身用心想想,晋宁郡王府跟我们哪一条扯得上?弄出如许的事,传出如许的污糟事,他晋宁郡王府能得甚么好处?这事除了她谁还能有好处?她污了定国公府,就能扳倒我,扳倒了我,这府里就她一支独大,今后再没人能望她项背,这是多大的好处?也只要她,”孙夫人的思路越理越清爽,话越说越顺溜:“阿娘你想想,这京府衙门她祝家出面打个号召,要那帮子肮脏官做甚么还不是一句话?也只要她……就因为这事是她的手脚,东阳郡王府才这么袖手旁观,老祖宗必然一清二楚,盛表哥才不敢多管!另有王爷,要不是她在王爷面前使坏进谗言,王爷如何会……会不管?”
“嗯?”好一会儿,四皇子才眨了下眼睛,眉头垂垂皱起问道:“女眷?定国公府女眷如何了?如果女眷有事,你该求王妃,寻我做甚么?”
孙夫人在小丫头的禀报声中冲出去,一眼看到端坐在炕上的四皇子,顿时泪如泉涌,扑跪在炕前,仰着头,满眼委曲、渴念、迷恋的看着四皇子,张了张口,一声‘爷’没叫完,就哽咽不能语,哭的如雨后梨花。
“我就晓得有人在背后教唆!”孙夫人没答母亲的话,气愤的声音微颤的尖叫道,钱夫人吓了一跳,孙夫人深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抬手握着胸口,又深吸深吐了口气,挥手屏退众丫头,裙子旋起坐到炕上,看着母亲道:“我就说这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出来的!本来是她!”
钱夫人进了上房,没等坐稳就急挥手打发屋里服侍的丫头婆子道:“不消侍假,我跟你们夫人说说话儿。”丫头婆子眨眼退的洁净,孙夫人看着母亲皱眉道:“又出甚么事了?阿谁贱奴的事到底结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