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来了,如何不到前面去分散分散去?讷言他们都在。”姜正源脸上神情轻松随便,目光却猜疑而谨慎,五皇子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表示姜正源给他斟上酒,用手指导了点中间的扶手椅道:“我是来寻你说话的,坐吧。”姜正源神情一滞,脚下下认识的游移了下,忙又极利落的坐下,坦诚的看着五皇子笑道:“你这个大忙人竟特地过来寻我说话,受宠若惊。”
“你不是要摊开来讲么?”五皇子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还是那幅懒惰之极的模样:“阿爹毫不会把祖宗基业交到个孩子手里,就算交给他,他也守不住,姜家也没本领把大哥、三哥、四哥和我屠尽,”姜正源震惊之余,倒垂垂平静下来,看着五皇子沉默不语,等他往下说。
“我这就返回永静县,潘先生和冷大爷还等着我的覆信。”
“就算姜家现在已经没了这个筹算,就筹算做根八面小巧的墙头草,可这墙头草一点儿也不好做,现在我既找上门了,那就更不好做了,嗯,不是不好做,是底子做不了了。”五皇子懒惰而恶棍:“现在这情势简朴之极,不过乎大哥和老四,如果大哥天命所归……这一条不消多说了,如果老四得了天命,姜家会如何样?你说你如果然定下心就押了老四,当初就不该拒了姚相公的美意,唉,可惜啊,现在你是做不了姚相和东阳郡王府的自家人了,阿爹这么偏宠姜贵妃,数十年如一日独宠专房,这女人哪,我早跟你说过,最毒不过妇民气,前朝宠妃柳氏就活活殉了先帝,为了成全她始终如一的侍侯先帝的一片心么。”
“嗯,这是正理。”五皇子痛快之极的点头表示非常了解:“只不过我这事儿急,明天中午之前,你来找我说话,若没了覆信,我就当你明白拒了我了,你放心,我们十几年的友情,我也不能真拉你当了垫棺材底儿的。”五皇子打着呵呵,半真半假的开了句打趣,姜正源却一丝也没能笑出来,这一回,姜家只怕不得不做个挑选了。
说着,五皇子扶着摇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再说最后一句,我来这一趟,起码八成是冲着我们十几年的友情,能拉你一把我天然要拉一把,谁叫我们有如许的友情呢,这银子不银子的,甚么通源钱庄……你觉得我真放眼里?银子这东西吧,在我家真不算甚么东西。”姜正源听的苦笑连连,这话不是虚言,他娶的阿谁媳妇,确切是位活财神,那六十万两压箱银子是摆在明面上的,就算这就是全数现银了,可她那些铺子的流水加一起的数量也绝对不比这六十万少,要想筹个一两百万两,确切不是不成能。
“不急,你在我这里住两天再悄悄出发,以防万一。”徐思海叮咛道,常大眉头微挑,已经明白的徐思海的意义,如果有人盯上了他,他这会儿就返回永静县,只怕会透露冷明松的藏身之处,常大咧嘴笑道:“七爷放心,我们兄弟是做一行的白叟了,断不能让别人缀上,不太谨慎无大错,还是七爷细心处,那我就在七爷这里歇两天再走。”徐思海点头应了,叫了亲信小厮出去,叮咛带常大安设住处,一小我背动手在屋里直踱到半夜。
五皇子的话听的姜正源面色丢脸之极,五皇子看着姜正源的神采,镇静的轻笑着:“这些年姜贵妃可没少跟叶贵妃别苗头,到底年青气盛,想的少,如果有个好歹,便不幸老六了,提及来老六最爱跟我到处玩,我也很喜好他,我可就这么一个幼弟,唉,也不晓得你们姜家护不护得住他。”五皇子仿佛俄然想起甚么,歪着头斜着姜正源:“你说,姜家会不会舍了老六,拿他做个投名状,求个家属安然?”姜正源一张脸涨的血红,五皇子笑出了声,摆动手道:“你别如许,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姜家,不但姜家,哪个家属不是如许?为了家属,谁都是能够被奉上祭台做捐躯,你和我有这十几年的友情,真要究上来,说不定也得拿你做了这个捐躯,如许也好嘛,”五皇子镇静之极的挑着眉头:“有你陪我上天上天,也不枉我们俩这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