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么事了?”洪先生惊诧问道,郭推官话也说的不如何利落了,颠三倒四总算把话说明白了,洪先生吃紧诘问了几个细节,抽了口寒气,今后跌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炕上,两只眼睛都直了。郭推官又象哭又象笑道:“是要玩完了吧?全得玩完吧?我就说这京府衙门是个祸害之地,迟早得被天灾害死,公然了吧!”
“堵上嘴从速送归去。”吕嬷嬷不等叶十二娘叫出第二句话,已经批示着两个婆子捉回叶十二娘,堵上嘴一起脚不连地抬了出去。
“我是明天早晨被她们弄醒的,醒来时没找到时候钟,也没有滴漏,看天气也就刚落黑,那会儿银桦已经跟我在一起了,我们俩个算是一起醒的。”青枝接道,银桦下认识的扫了眼四周,接着道:“我们醒来时有个内侍在,有三十来岁,模样和蔼的很,一向笑,说您没醒是因为喂您吃了半碗安神汤药,要到明天赋气醒,让我和青枝姐姐稍安匆躁,还说我们要甚么,尽管打发人去叫他,他就歇在这院子外。”
“五爷要跟官家禀报此事?”管通大惊失容道,五皇子横了他一眼:“你感觉这事能瞒得过阿爹?你放心,”五皇子脸上浮起层苦楚的耻笑:“就算不晓得,也是装不晓得,我去找郑大官,这事不能奉告阿爹,却又不能不奉告他。”管通松了口气,脚下已经跟着五皇子出了院门,五皇子在台阶下顿了顿,摆手止住管通道:“你归去该如何安排就如何安排,不消送我了。”管通止住脚步,看着五皇子转过假山,退后几步转过身,看到熊嬷嬷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倒吓了一跳。
“啊?”郭推官楞头楞脑的四下张望:“欲出?哪儿出来了?”
“她已经死了!”四皇子浑身高低防备森严,果断的无一丝一毫回转的余地,孙老夫人绝望的看着四皇子,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她是你的劫,你度不过就是个死字啊!”四皇子神情安然的看着孙老夫人,俄然轻笑出声,这一回,就是死,他也不会再罢休了。
“那天,你跟你表哥说甚么了?”孙老夫人神情声音俱透着浓厚的威压,叶十二娘先是莫名其妙,再一怔,然后就是浑身的不安闲,身子扭来扭去扭了几下低低道:“太婆说甚么啊?我听不懂,我跟表哥说过好多话呢,太婆说的是哪天?”孙老夫人盯着叶十二娘,没错过她脸上身一丝半点窜改,吕嬷嬷也紧盯着叶十二娘,见她如此,悄悄一声长叹,公然是这妮子坏了大事,不幸老祖宗,儿子孙子辈,竟没一个争气能帮衬一把的!
“还能有谁?”洪先生一口截断郭推官的话,转地吃紧转着圈,语无伦次道:“还能有谁呢?为甚么要挟制五皇子妃?他要干甚么?有所为必有所图!图甚么呢?银子?不成能!那还能有甚么?是谁给五爷报的信?为何欲言又止?五爷必然晓得些甚么!他晓得甚么?要暗查,满是为了王妃名声着想?就没有别的启事?这都城,谁敢动五皇子妃?谁能五皇子顾忌?东翁,你明白了吗?”“我?明白甚么?你啥也没说!”郭推官被洪先生念佛般念的头昏脑涨早晕成了一团浆糊,洪先生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折扇,在手里拍的‘啪啪’作响道:“东翁如何还不明白!这挟制王妃之人……此人,呼之欲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