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被挟制了,这明净还如何说得清?
“那天,你跟你表哥说甚么了?”孙老夫人神情声音俱透着浓厚的威压,叶十二娘先是莫名其妙,再一怔,然后就是浑身的不安闲,身子扭来扭去扭了几下低低道:“太婆说甚么啊?我听不懂,我跟表哥说过好多话呢,太婆说的是哪天?”孙老夫人盯着叶十二娘,没错过她脸上身一丝半点窜改,吕嬷嬷也紧盯着叶十二娘,见她如此,悄悄一声长叹,公然是这妮子坏了大事,不幸老祖宗,儿子孙子辈,竟没一个争气能帮衬一把的!
“我是明天早晨被她们弄醒的,醒来时没找到时候钟,也没有滴漏,看天气也就刚落黑,那会儿银桦已经跟我在一起了,我们俩个算是一起醒的。”青枝接道,银桦下认识的扫了眼四周,接着道:“我们醒来时有个内侍在,有三十来岁,模样和蔼的很,一向笑,说您没醒是因为喂您吃了半碗安神汤药,要到明天赋气醒,让我和青枝姐姐稍安匆躁,还说我们要甚么,尽管打发人去叫他,他就歇在这院子外。”
吕嬷嬷远远看到在叶树盛伴随下,意态怡然徐行而来的四皇子,只感觉腿脚发软,后背盗汗层出。
郭推官回到官衙,直冲进幕僚洪先生屋里,一屁股坐到炕上,抬手抹着额头上的盗汗失魂落魄道:“这回真要玩完了,连命都得玩完了!”
送走晋宁郡王府婆子,俞瑶芳喝了半杯茶,越想越感觉好象有哪儿不如何对劲,站起来踱了几圈,抬手叫过藤黄叮咛道:“好好儿的,如何晋宁郡王府俄然打发人来问我们返来没有?这事好象不如何对劲,你去趟晋宁郡王府,就说……把那匣子菊花饼拿上,就说是我亲手做的,请晋宁郡王妃尝尝好不好。”藤黄承诺一声,换了出门的衣服,提了两匣子菊花饼,赶往晋宁郡王府。
“王妃!”青枝一声低低的惊呼,李恬转过甚,目光落在一个小丫头捧进的托盘上,那托盘上托着一叠四角坠着或珍珠或碧玉珠或珊瑚珠的帕子,李恬嘴角微动,暴露丝无声的耻笑,细心至此,连她用的帕子都想到了。
“你是个聪明人……”管通的话没说完,就被熊嬷嬷哽咽着打断了:“我懂,我见的多了,女人家就是一个名声,女人……女人……”熊嬷嬷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将嚎啕哭声堵在喉咙里。
“王妃?”见李恬目光直直怔怔的看着屋角入迷,青枝显的有些惶恐的叫了一声,李恬回过神来,看看青枝,又看看银桦问道:“就你们俩个了?别的人呢?另有……活着的吗?”青枝和银桦眼圈一起又红了,好一会儿,银桦才摇了点头道:“好象没了,我和青枝姐姐一醒来,就只我们仨个,在车里……”银桦下认识的打了个寒噤:“我看着他们杀了桃叶,另有小铃、小安,到处都是血……”青枝看着神采越来越白的李恬,忙捅了捅银桦,不让她再说下去,李恬两串眼泪从眼角扑簌簌滑落,痛极怒极人倒寂静如古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