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掌柜在北边收粮还算顺利,管先生细算过,能够支撑到年底,至于银子,就算姜家拿定主张不趟这趟混水也不是大事,我明天已经传信给各处铺子了,让他们把能备的现银全数备好待用,除了都城,外埠的庄子也让人暗中寻好买家待用。”李恬语气平和淡然,仿佛说的不过是仨瓜俩枣的事,五皇子用力搂了搂她:“这些银子,今后我替你挣返来,嗯,等这事定了,我跟黄净节学做买卖去,替你把钱挣返来!”
“让人把宁乾府粮库被淹、雄师战事未接,粮草已不继的事放给旺丹。”寿王眼睛微眯叮咛道,姜先生眉头拧起又舒开,悄悄抚掌道:“好主张!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既是如许,无妨再多传几句话,让人奉告旺丹,大爷要大胜之功,四爷却要大爷大败最好,且看他如何衡量。”
“蒋鸿的mm,蒋家七娘子。”李恬弯眼笑道,五皇子呆了好一会儿,呼了口气道:“若能成全这一桩婚事,连蒋家那边都能回转一二了,你真有掌控?”
“这是后话,宁乾府粮库有失,粮草若一时供应不及,我们只怕责无可责。”姜先生悄悄叹了口气忧愁道,寿王沉默半晌,将手里的纸条扔进焚纸盆,站起来背动手踱了几步沉声道:“无妨再深想一想,有了月朔就有十五,若淹了粮库只为拖一拖粮草也还罢了,可如果有人再进一步呢?”姜先生的神采一下子变了,是的,如有人将宁乾府粮库被淹,抑如果更进一步,将朝堂当中和寿王雄师的景象透给旺丹,那他们,就真的进退不能了!
离北安城不过百里的营地中,寿王紧紧捏动手里的纸条,神采乌青,姜先生眉头拧成了一团,悄悄咳了一声道:“竟罢休淹了一城百姓,这手腕过分暴虐阴狠,四爷……唉!”寿王‘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几案上,错着牙道:“这事不管谁的手腕,我绝饶不了他!”
俞瑶芳边说,边眼睛不眨的盯着蒋珊,蒋珊先是惊诧,惊诧未退,脸上已经通红一片,浑身生硬不安闲的扭身道:“你说的这是甚么话呢!你一个未订婚的女人家,如何美意义说如许的话……真是的!”
“甚么死不死的!又胡说!”五皇子被李恬连续两个临死说的心跳,仓猝打断了李恬的话,李恬揪着五皇子的衣服往他身上靠了靠笑道:“存亡循环,人之常情,我不说就是了,大哥如有天命,天然逢凶化吉,若无天命,你我担忧再多也没用,别想这个了,我们只尽人力,余事且听天命。”李恬顿了顿,轻声笑道:“我想起个笑话来,说有个征兵的劝人参军,是这么说的:当了兵要么上疆场,要么不上,不上没甚么好担忧的,上了呢,要么受伤,要么没受伤,没受伤没甚么好担忧的,受了伤呢,要么死了,要么没死,没死没甚么好担忧的,如果死了呢?死了你就更不消担忧了。”五皇子‘噗’的笑出了声:“这必然是你现编的,这话也是,确切没甚么好担忧的。要说担忧,徐尚书才是是最担忧的阿谁。”
这天一早,俞瑶芳在蒋府二门里下了车,蒋珊迎她出来,俞瑶芳进了蒋珊的内室,在榻上坐了,饮了半杯茶,这才笑着转入此行正题:“明天我到晋宁郡王府,和恬姐儿说到你,”俞瑶芳卖关子般顿了顿,抿了几口茶才接着道:“倒想起桩极班配的姻缘来。”蒋珊惊奇的看着俞瑶芳,俞瑶芳这回倒没卖关子,痛快的接着道:“你是个极可贵的,照恬恬的话说,嫁给哪家都是低嫁,可女人家总得嫁人,我和恬姐儿说,这肥水儿也别肥了外人田,倒不如把阿珊说给我七表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