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李恬神情语气都极淡然:“有件大事要烦劳你,黄净节返来了,刚让人送了份票据,黄家把手里握着的镖局股分全数转卖给孙老夫人了,这是镖局票据,你看看,是我粗心了,当初要车马行时,该连镖局股分一起要过来。”李恬顿了顿,看着悦娘道:“能不能烦你走一趟,看看另有甚么挽救的体例没有,最好能别的寻到合适的镖局,要不然,我们这车马行就全握在人家手里了。”悦娘接过票据扫了一遍皱眉道:“这一趟跑下来起码得小半年,你这边如何办?”
五皇子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金娇娇端着两杯酒,粉面含春,脚步飘浮,冲着姚纤纤直冲过来,显见是喝多了。
悦娘点了点头,看着李恬道:“五爷真去青莲楼了。”
“五爷今天下午没去工部,到青莲楼喝花酒去了!”悦娘到底忍不住,看着李恬实话直说,李恬高挑起眉头失声笑道:“就为了这个?”璎珞皱了皱眉头,看着李恬没说话,悦娘闷闷的‘哼’了一声没答话,李恬转头看着银桦叮咛道:“照刚才我和你说的,让人把话放出去。”银桦承诺一声,退出东厢,让人取了几匣子点心,要了辆车子往勇国公府隔壁的李府去了。
姜正源皱了皱眉头,看着沉寂浅笑的姚纤纤没说话,袁先生叹了口气接话道:“当年写玉堂春时,我曾托王掌柜问过他家东主,世人皆爱团聚欢乐的结局,玉堂春末端太悲,只怕不讨喜,王掌柜回话说,他家东主说了,姚玉堂以身化酒,如许才气成全了一段可歌可颂的交谊,若真是欢欢乐喜嫁了,多少年后,那秀才日趋权贵,府里必然姬妾成群,姚玉堂只怕要沦为怨妇,这一段如花之情就腐臭乃至臭不成闻,以是姚玉堂死了最好。”
“没事。”悦娘生硬的回道,璎珞也凑畴昔看着她笑道:“还真是,在哪儿惹闲气了?”
姚纤纤顾恤的看着金娇娇和紧跟金娇娇畴昔,侧身坐在榻上拉着金娇娇的手揉捏不断的刘书敏,悄悄叹了口气,清娘转过甚,敛去满脸苦涩,转头看着五皇子道:“五爷见笑了,娇娇这几天心境不佳,也是有感而发,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我们姐妹都恋慕纤纤mm的福分。”
“这话也有几分事理。”璎珞温声道,悦娘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拍在几上道:“有个屁的事理!甚么怕不孝,这会儿把这个孝字祭出来当挡箭牌了,他瞒着杨夫人把银子都拿给媳妇时候如何没想起来这个孝字?我看他就是又想多纳几个,又怕周大\奶奶跟他过不去,拿这个孝字来压周大\奶奶还差未几!”
“你懂甚么!”金娇娇将刘书敏那杯酒从姚纤纤面前推开:“无价宝易得,有情郎难求,若能得二哥如许相待,我们姐妹,在坐的这些姐妹,哪一个不肯如许捐躯相嫁?花魁算甚么?不过三年五载就是残花败柳,到头来不知寥落那边!”金娇娇悲从心来,竟靠着姚纤纤泪如雨下。
姜正源听的瞪着眼睛不晓得说甚么才好,五皇子皱了皱眉头,清娘看着两人笑道:“就因为这个,才有娇娇刚才那话,这都城的红伎归宿多数是从良,哪一个不是被人千请万求接走的?可这份情,哪一个能悠长?短的不过几个月,长的也不过三年两载,就丢之脑后,再去追随新人。”
“我没事,归正我也不出都城,连这间府邸都少出就是了。”李恬笑道,悦娘眉梢飞舞应道:“那好!我明天就出发!”对她来讲,能这么来回千里跑一趟,的确长年下狱,俄然能放风普通痛快。悦娘跳下炕,冲李恬摆手道:“我去清算东西!明天一早我就走,就不过来跟你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