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再细说。”黄净节声音微哑，五皇子点了点头，边走边问道：“长福说你明天早上刚到，明天赶了一夜的路？”
“我听你叮咛。”黄净节的话直接而安然，五皇子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睛看着黄净节，俄然说道：“跟我说说我阿娘。”黄净节惊诧看着五皇子，五皇子又倒了杯酒，举起杯子表示道：“说说你晓得的，越细越好，说吧。”
中午，五皇子从工部出来，黄净节的亲信长随长福忙从劈面茶坊急奔出来，五皇子惊奇的迎了几步畴昔道：“你们大掌柜返来了？”
黄净节听的神采越来越白，五皇子伸手畴昔，重重拍着他的肩膀道：“我长成如许，都城第一！可阿爹说，我不如阿娘一半都雅，阿爹还记得阿娘，因为阿娘都雅，倾城倾国的美人儿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娘不是你们黄家人，是吧？我都晓得！你是个痴人，我不是阿娘，阿娘死了，早死了！你想好了，粉身碎骨不好受，你不是另有妻儿么？”
五皇子刚出了清风楼没走多远，正劈面撞上临川侯世子姜正源和大学士刘启运嫡孙刘书敏，两人一看到他大喜过望，刘书敏急催马畴昔笑道：“正要到清风楼揪你出来，明天少了你成不了事，不管如何得借你金面一用！”
黄净节已等在清风楼后门，五皇子高低打量着他，黄净节一身孝服，比长福更蕉萃，人整整瘦了一大圈，五皇子皱了皱眉头道：“如何这么急赶返来？”
五皇子俄然站起来走到窗前，重重捶着窗台道：“能将黄家从一富户带到北地数一数二，老太爷哪是平常人，这才是老太爷的算计，好算计！”黄净节坐在桌前，仿佛没听到五皇子的话，入迷的看着湖面，满脸哀伤。
“你有甚么筹算？”没多大会儿，五皇子神情已平，回身坐回桌前，看着黄净节直问道，黄净节这才恍过神，直看着五皇子道：“你别想太多，老二要在坟前守孝三年。”
“老太爷不晓得？”
“是，一起坐车过来的，虽说日夜兼程，也不是不能睡觉，一早就进城了，吃了饭睡了两个来时候。”黄净节晓得五皇子的意义，细心解释了一句，五皇子舒了口气，脚下加快，两人进了湖边的小院，长贵已经带人摆好了饭菜，侍侯两人坐下，垂手退了出去。
“是老太爷临走前叮咛下的，让我成了服就立即出发赶回都城。”黄净节哑着嗓子先开口说道，五皇子神采微变，黄净节从怀里摸出只扁扁的田黄石印章递向五皇子，五皇子接过一看就怔住了，这是半块印章，从中间整整齐齐剖成了两半。
黄净节不晓得想到了甚么，眼泪竟夺眶而出，五皇子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你内心也明显白白，这不是黄净明的主张，黄净明如有这份心眼，老太爷也不犯着再借势你，这是老太爷的筹算，打的是摆布逢源的主张，我要车马行的事，黄家若不说，孙老夫人如何会晓得？”五皇子俄然顿住话，呆呆的看着窗外冷僻的湖面，好一会儿才梦话般缓声道：“黄老太爷早就熟谙孙老夫人，比我早，也比你早。”黄净节悄悄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