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传出畴前云程班的周二郎--曾经都城扮相最高雅漂亮的小生,也重出江湖,排练袁秀才的新剧,一时候,袁秀才这奥秘的新剧成了瓦肆旅店街巷间最热点的话题。
程掌柜承诺一声,不再多问。
“先生感觉好就行,身价都是小事,我们东主还说了,这男角儿想请周二郎出演。”
“添过,不过可没五爷这么爽气,一脱手就是十碗,这端方象是仲春里才有的,听掌柜说,是一名常客让这么做的,那位客人留足了一年的银子,一天二十碗面。”
三月初,青莲楼风头正盛的行首姚纤纤连续数日不见踪迹,惹的几个仗着几个闲钱,非要见姚纤纤的大族浪荡子竟脱手要砸了青莲楼,没想到这一砸招出了温国公武成林,扭着几个浪荡子送了官,成了都城一件热烈新奇事,跟着这新奇事,又传出了姚纤纤之以是不见踪迹,是在排袁秀才的新剧。
“那铺子一碗面比别家足足贵十个大钱,钱多了碗却比别家小,这做的是有钱人的买卖,去他家吃水面的,也多是一时周转不及的士子文人,这一阵子游春赏景集会的多,现在又兴会文,凡有集会必吟诗作对,这么着,一来那些穷士子凭着几句歪诗,有的是处所蹭饭蹭酒,二来那卖字的、卖酸文的买卖也好,去吃水面的人少多了,如果平常,墙上的水面底子挂不过夜。”郭推官对都城这些情面油滑极熟谙,五皇子‘噢’了一声正要再说话,大皇子奇特道:“甚么水面?”
“周二郎虽说没再登过台,可工夫也没撂下,传闻他现在做杂剧教习为生。”
仲春底,程掌柜递了信儿出去,千春坊的曲引全数被宁国大长公主拿去,本年千春坊一份曲引也没有,程掌柜苦闷的看着李恬,李恬早有预感,看着程掌柜宽解道:“她要就让她拿去,我们没有曲引不能酿酒,她拿了曲引酿不出酒也一样难交代,想吞下千春坊,做梦呢,且不管这个,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五皇子在府衙门口下了马,没等发问,大皇子秦琰身边的长随明安已经看到他,一边急挥手表示小厮出来禀报,一边一溜小跑迎出来,满脸笑容的又是长揖又是陪笑:“五爷如何来了?大爷正在衙门里头跟侯府尹他们说话儿。”五皇子鄙大家中口碑极好,一来待人极随和没架子,二来手面大,见面必赏,一赏必是二两以上的小银锞子。
“周二郎?”袁秀才惊奇非常:“周二郎客岁年初就本身赎了身,再没登过台,谁还记得他?那么多俊美小郎,贵东主如何偏想起他来了?”
“嗯,”袁秀才站起来转了几个圈子,看着王掌柜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周二郎与别的小郎比,虽说俊美上差些,可那份书卷气可贵,他和纤纤还真是……极配!贵东主好眼力!”
“出来吃面,恰好颠末府衙,顺道儿过来看看大哥,明儿就不消到你们府上去了。”五皇子顺手扔了块小银锞子给明安,明安接过银锞子忙谢了,躬身引着五皇子往里进,五皇子‘哗’的抖开折扇,转着花腔儿摇着,一边打量着府衙的景色,一边跟着明安往正堂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