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仿佛没听到大皇子的话,只顾和郭推官聊的投机:“麦梢巷口这家我倒是头一归去,如何就这家有这水面的端方?甚么时候鼓起来的?今儿五爷我大发慈悲,足足添了十碗到那墙上的泉水里,你添过没有?”
仲春底,就有几家小报率先暴出都城写杂剧小曲儿第一人袁秀才正在排一出新剧,传闻这新剧是袁秀才沤心沥血之作,袁秀才为写这个戏,夜不能寐,神魂倒置,几近猖獗,一时成了瓦肆酒楼话题之一。
“那铺子一碗面比别家足足贵十个大钱,钱多了碗却比别家小,这做的是有钱人的买卖,去他家吃水面的,也多是一时周转不及的士子文人,这一阵子游春赏景集会的多,现在又兴会文,凡有集会必吟诗作对,这么着,一来那些穷士子凭着几句歪诗,有的是处所蹭饭蹭酒,二来那卖字的、卖酸文的买卖也好,去吃水面的人少多了,如果平常,墙上的水面底子挂不过夜。”郭推官对都城这些情面油滑极熟谙,五皇子‘噢’了一声正要再说话,大皇子奇特道:“甚么水面?”
“周二郎虽说没再登过台,可工夫也没撂下,传闻他现在做杂剧教习为生。”
“是,三月月朔。”小厮忙躬身回道,秦琝脸上暴露丝笑意,将折扇递给小厮,接过缰绳上了马,往府衙方向指了指道:“去府衙。”大皇子秦琰现在逢初1、十五到府衙视事,这儿离府衙不远,也算是顺道畴昔看看。
阳春三月,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棣棠木香争相盛开,都城不分贫富,都忙着逛金明池、琼林苑,出城游春赏景、关扑游戏,看杂剧、杂耍听小曲儿,尽享这一年丽春之景。
“哪止二十碗,我看墙上挂的密密的,足有四五十碗!”
接着又传出畴前云程班的周二郎--曾经都城扮相最高雅漂亮的小生,也重出江湖,排练袁秀才的新剧,一时候,袁秀才这奥秘的新剧成了瓦肆旅店街巷间最热点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