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郡王府,五皇子邻近拂晓才回到府里,李恬仓猝穿戴出来,五皇子眼睛里带着些许红丝,倦怠中带着镇静,见李恬出去,挥手屏退青枝等众丫头,看着李恬低声道:“昨早晨阿爹让人把各家请战的折子送到祝老侯爷府上,说是让他建议个北征的人选,大哥筹办请祝老侯爷为副帅,一早就去长安侯府了。”
长安侯府祝老侯爷书房的灯一夜未熄,第二每天刚拂晓,周老夫人就排闼进了书房,祝老侯爷正半躺在摇椅上假寐,不也没睁眼,缓声道:“我没事。”
“简师还没批错过。”五皇子抓住李恬的手,捂在手里悄悄揉着扣在她胸前,低头看着她稠密的眼睫和蔼的更加水汪汪的眼睛,忙俯下脸在她眼上亲了下道:“恬恬,你怕的那事,我寻着方剂了,如许的方剂宫里有的是,我请乔太医、黄太医和姜太医吃了三顿饭,都说这方剂必定稳妥没事,你睡好了没有?我一夜没睡,还早呢,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李恬皱了皱眉,寿王恭敬她从不过问外头的事,那本身呢?五皇子看着她微蹙的眉如晴光霁月间突然起了雾,心象被那雾牵着扯着很不舒畅,忙伸手从背后揽过她,下巴在她滑软的头发蹭了蹭安抚道:“年老是要仕进家的人,当然得恭敬这一条,不然后妃干政,外戚尾大不掉,那是大患,我们不一样,简师都批了我若娶你必惧内,阿爹不还是下旨指了婚?”
又是‘咣铛’一声,两个都晕了头的人不晓得甚么时候滚到了炕上,不幸那只炕几又被五皇子一脚踹到了地上。青枝吓的一头冲出去,又急退出去,退的比出去的还快。五皇子搂着李恬坐起来,低低笑道:“白日宣淫不好,且忍忍。”李恬气个仰倒。
“我早就感觉郑大官是大哥的人,果不其然。明天范相夫人作寿,祝家、叶家必然都要去贺寿,你留意看看几位老夫人、夫人的意义,特别是孙老夫人和周老夫人,如果能和周老夫人透点官家对大哥情分极不普通的意义畴昔,那就更好了。”
“嗯,你想哪儿去了,就是没有闲事,也不能白日宣淫。”五皇子不晓得想到甚么,吃吃笑着,贴着李恬的耳朵调笑道,李恬羞怒之极,一张脸红透发烫,听这话意,成了她想白日宣淫他不肯了,这让人如何能忍!
“你不是说简师是个惯会胡说八道的骗子?那他的话你也信?再说,你甚么时候惧过内了?”李恬听他又提到这个惧内的八字批,烦恼的一边从五皇子怀里往外挣扎,一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委曲叫道,这个简师的确是胡说八道的祖宗,如许的话也敢批出来,本朝建国上百年,皇子惧内的有几个?再说,瞎批也得看看人吧,这么个长相妖孽、浑身桃花的皇子,惧内?说给鬼都不信哪,反害她白担恶名!她是真委曲。
“你才白日宣淫,我奉告你……”李恬抬头回身想痛斥,可本来应当大义凛然、义正词严的怒斥,出口时却娇软有力,不如说娇滴滴的责怪更合适些,五皇子被她这面红声软的半句话说的心热难耐,低头吻在她嘴唇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舌尖已经探出来展转索求,李恬被他吻的气短心跳、头昏身热,又晕了,美人关可不但豪杰过不去。
“正要跟你筹议筹议。”祝老侯爷的话刚开了个头,门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小厮在门外恭敬禀报导:“老太爷,寿王爷来看您了。”祝老侯爷一个鱼跃跳起,周老夫人也‘呼’的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都是满眼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