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恬刚带人检察了明天夜里进贼人的那一段围墙,小丫头跑过来禀报,俞瑶芳来了。
李恬笑应一声:“你放心,这事你跟你阿娘说了没有?”
“嗯,娘舅说事关志宏,不能瞒着阿娘,可又怕阿娘急病了,就先跟我说一声,让我寻个合适的时候再奉告阿娘,还一件事,”俞瑶芳跟李恬说话极随性,说到哪儿算哪儿:“娘舅让我过来问问你,能不能请五爷跟寿王说一声,请他留意一二。”
楼下通往禁中的街上,蒋鸿一身白衣骑在顿时,不紧不慢的往樊楼方向过来,五皇子眼睛一亮,‘啪’的收了折扇,回身下楼,大步往早就定好的后园平静小院畴昔。
“让寿王代为留意一二?这是徐学士思虑精密以后的安排,还是临时起意?”李恬微微直起上身,慎重问道,俞瑶芳没多想这事,倒被李恬慎重其事的问话问怔了:“让我想想,对了,娘舅说这话前,说过一句,说是他和二娘舅筹议过,最好能请寿王留意一二,只怕能事半功倍,如何了?有甚么不对的?”
“这就得几位相公多多操心了。”五皇子紧接了一句,蒋鸿看着五皇子笑道:“别人操心哪比得上本身操心,五爷何不拿下这一场大功?有五爷在都城兼顾调剂,寿王后顾无忧,必能早日旗开得胜。”五皇子微怔,慢吞吞道:“我倒是想,只怕……”
李恬将俞瑶芳让进配房,俞瑶芳宽了外套,舒畅的靠在榻上,接过茶喝了半杯,这才开口道:“翁先生和志宏一个多月都没信儿了。”李恬呆了下,俞瑶芳放下杯子,烦恼的抬手揉着眉间:“昨每天很晚了,娘舅赶畴昔跟我说的,说是翁先生一向是半个月一封信报安然,从没错过,可这都一个来月了,一丝信儿也不见,娘舅说翁先生最后一封信说他们还在北安城,筹算半个月后出发往回赶,算算日子,恰好赶上北安城沦陷,娘舅担忧他们沦陷在北安城,已经去请几个有本领的人前去北安城寻觅。”
蒋鸿在樊楼欢门前下了马,刚穿过欢门,就有小厮迎上来,引着他一径今后园出来。
送走俞瑶芳,李恬围着游廊转了半圈,回身进屋写了封信,叮咛青枝从黄家车马行转给悦娘,悦娘正幸亏北边,就让她跑一趟北安府寻寻俞志宏,趁便再看看北安城的景象。
也就一顿饭的工夫,五皇子就沉着脸返来了,李恬忙迎上去,五皇子推着她进到上房,这才开口道:“几个小毛贼,不打就招了,说是晓得你嫁奁丰富,摸出去想偷点东西。”李恬发笑道:“这是那里来的毛贼?进皇子府偷东西?”
“好一个万事须以国事为重!”五皇子重重鼓掌奖饰:“蒋相的风骨,不但我极是佩服,大哥提起来也是赞不断口,最是当得‘相公’二字。”蒋鸿忙欠身谢了:“能得寿王奖饰,伯父如果晓得,必然欢畅得很,寿王此番领兵北征,也是众望所归,只要后勤得力,不过三五个月,必能大破旺丹,大扬我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