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直到内里响起璎珞特地进步的禀报声,小厨房送茶点过来了,李恬忙抬手理头上的发簪,五皇子替她抚好簪子,又摆布看了看,这才叮咛送出去。
“另有就是些细处了,比如大嫂和大哥说话的语气,行动,并且,”李恬停了停,神情凝重了很多:“我感觉大嫂不象你说的那样对大哥的事一无所知。”五皇子一下子直起了上身,眼神锋利的诘问道:“这话如何说?”
“一半说得清,一半说不清,”李恬一边说,一边想着如何才气跟他解释清楚这事:“你常在歌楼舞馆流连,红粉知已很多……”
四皇子眉头渐蹙紧,祝明艳转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神情冷酷的透着几分苦楚,四皇子看着她,垂下视线沉默了半晌才叮咛道:“把汤水送过来吧。”内里应了句‘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传进沉寂的上房,停了一会儿,四皇子带着几分考虑道:“娘娘那边,我是说,娘娘上了年纪,喜听些团聚喜庆的好话儿,也爱热烈,你身子若撑得住,多进宫陪她说说,也免得娘娘甚么事都叮咛到孙氏那边。”
“大嫂和大哥站在一起就让人感觉特别有默契,就象那种,大哥只要一个眼神,乃至没有眼神,大嫂就能晓得他想要甚么,你莫非没觉出来么?”李恬没催讨五皇子的讲错透底,只接着说刚才的话,五皇子松了口气,推开暖窠,挪返来想了想道:“我到大哥府上的趟数未几,畴前一来没留意,二来,很少和大哥、大嫂同时一起,象明天如许,除了这个,另有甚么?”
建安郡王府正院上房,对着炕几坐着四皇子和建安郡王妃祝明艳,祝明艳一身宝蓝衣裙,端庄的坐在炕上,还不如何显怀,四皇子正说着话:“大哥北征的事已经定了,祝老侯爷自请为副帅。”祝明艳皮眸色一沉,端着杯子的手往下微顿,四皇子低头放下杯子,淡然道:“老侯爷思虑精密,这也是应有之理。”
“我小时候就常听翁翁提及当年太祖陌刀队的威名,一提及来就冲动不已,实在是敬慕得很,翁翁年纪大了,老换小,只怕任谁拿陌刀队诱他都能诱得出来。”祝明艳的声音听起来很安适,四皇子看了她一眼,祝明艳迎着四皇子的目光,坦诚的看归去,脸上带着浅笑道:“阿爹执掌北军多年,大哥也早在北军中独挡一面,如果晓得翁翁还这么不平老,只怕又要头痛了。”
“咦?如何看出来的?我就晓得大哥后院平静,可到底是因为大哥自律苛已还是因为年老迈嫂伉俪情深,这就无从得知了,你如何看出来的?”五皇子非常惊奇,李恬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想想又豁然了,也能了解,他身为皇子,有那样一个爹,向来没见过情投意合的伉俪是甚么样的,切当的说,他向来就没见过、更不晓得伉俪如何相处,哪能看得出来人家伉俪之间是是情深还是怨偶?
五皇子蹙着眉头,神情持重当真,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向来没留意过这个。”李恬被他一句话闷坏了,无语看着一脸大义朴拙的五皇子,好一会儿才呼了口气道:“此人和人之间,多少系极深,两人站在一处,就是不说话,那股子感受也与别人分歧,这你莫非也觉不出来?”
两人盘恒了一个多时候,天气不早,就告别出来,车子出了大门,五皇子掀帘子看了眼,见车子已经转出寿王府巷口,放下帘子,今后挪了挪靠到靠枕上,伸手拉过李恬的揉着,看着她笑问道:“你和大嫂都说甚么了?我看你们说的挺投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