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被李恬问的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李恬倒了杯茶,抿了几口,轻笑了一声道:“我跟那帮不幸人斗个甚么趣!这婚事是官家下旨指定的,我是受了诰封的郡王妃,就凭这两样,不管你宠哪个,谁能超出我去?伉俪敌体,就算是你,要想如何着我,也不那么轻易吧。”李恬停了停,看了眼神采不如何都雅的五皇子,想了想,干脆借机把话说到底:“我身份在这儿,如本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大些,再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这日子的确是要甚么有甚么了,另有甚么不满足的?有甚么好妒忌的?”
这的确是鸡蛋里挑骨头!李恬要撞墙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她还真没被人这么抉剔到的确是在理取闹过,可这个挑骨头的人头上顶着圣谕,顶撞归去绝对是自找苦吃,李恬识时务的微微垂着头,掩下眼里的愤怒,一脸慎重低声道:“嬷嬷训戒的是,是我粗心了。”说着,今后退了两步,没等她说话,吴嬷嬷跟在前面道:“官家既差我来教诲郡王妃礼节,我不得不竭力为之,从明天起,我陪侍郡王妃摆布。”
好不轻易领完了吴嬷嬷的怒斥,五皇子一刻不敢多呆,从速出门往将作监去。
“侍侯公婆夫君是为人妇第一要紧的事,皇家媳妇不必陪侍公婆,这服侍夫君就是最要紧的事,五爷若歇在别处也就罢了,既歇在正院,郡王妃就该伏侍好五爷再理旁的事,岂可轻重倒置?”
五皇子斜着李恬:“你如何晓得我的东风不好借?”李恬无法的感喟道:“你真是……好吧,就算你打心眼里喜好上哪位美人儿了,要独宠专房,要和她平生一世一双人,从里到外不肯委曲她半分,那也没甚么,不消她借你、或是你借她的名头生甚么事,我成全你们就是,我虽是女子,可这成人之美的气度还是有几分的。”
“郡王妃这就要去议事厅理事,五爷已经出门了?”吴嬷嬷盯着李恬问道,李恬又闷了口气,只好忍气答道:“明天不消早朝,五爷晚起了一会儿,这会儿还没起呢。”
李恬想起畴前说过的话,眉头竖起又落下,‘哼’了一声道:“我有甚么好妒忌的?人间礼法如此,我畴前计算的也不过是个娶纳。”五皇子打量着李恬,一脸的底子不信,李恬叹了口气道:“我问你,你会不会因为老婆妒忌就只守一人?”五皇子眉头紧皱,踌躇了下,果断的摇了点头,李恬摊手道:“这就是了,我再妒再悍也管不了你,最多不过象人间的妒妇那样,想方设法对于那些妾侍,恩威并施,用经心机挑着她们斗,谨防死守不让她们生孩子,也就如许,可这有甚么意义?”
一番话说的五皇子挑不出错,内心却堵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不安闲,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李恬看着他笑盈盈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除了我这院里的人,你喜好哪个尽管纳了就是,分府拨的那些庄子我已经和你细说过了,也就这两年艰巨,过两年有了银子,再让黄家帮着办理些买卖,只要不过份,养美人养后代的银子还是够的。”五皇子神采越来越青,好半天赋说出话来:“你可真是贤惠!”
“嗯?你说甚么?”李恬没闻声他的问话,五皇子不客气的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妒忌?”李恬这回听清楚了,斜着他还没答话,五皇子嘿嘿干笑了几声:“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