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恬照着宫里的端方,卯月朔刻就从速爬起来,穿戴整齐,筹办到紫苏院给那位祖宗存候,还没等她出门,银桦一起紧跑出去禀报导:“吴嬷嬷在门口呢!说是来给王妃存候,请她出去她不肯,还把看门的婆子好训了一通,必然要禀了王妃,非要得了允可才出去,说是端方!”
吴嬷嬷看了眼神清气爽非常的五皇子道:“我有几句话要跟五爷说,请五爷借一步。”五皇子忙起家下炕,出到外间,吴嬷嬷屏退众丫头,看着五皇子,紧绷着脸道:“五爷现在成了家,更应当守礼守端方,这一家大小都看着五爷呢,这起床的时候是太祖爷定下的,就是官家现在也是日日卯初即起,从没晚过,五爷这端方倒荒费的不成模样了!”
五皇子斜着李恬:“你如何晓得我的东风不好借?”李恬无法的感喟道:“你真是……好吧,就算你打心眼里喜好上哪位美人儿了,要独宠专房,要和她平生一世一双人,从里到外不肯委曲她半分,那也没甚么,不消她借你、或是你借她的名头生甚么事,我成全你们就是,我虽是女子,可这成人之美的气度还是有几分的。”
“真相你说的如许,岂不是天下承平?”五皇子冷‘哼’道,李恬皱眉看着他,想了想他的话笑道:“你的意义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保不准那些侍妾们有甚么设法?这倒也是,人都是如许,得陇望蜀,可有设法又能如何样?礼法在那边,能生出甚么事来?不过……也就是妄图着借一借你的东风,这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一来你是个明白人,比谁都明白,这风也不是那么好借的,二来,纵有那么一两个,趁你粗心借了那么几缕风,我也不是泥塑的。”
李恬这一天真不晓得如何捱下来的,好不轻易熬到吴嬷嬷归去紫苏院,李恬一头扑到炕上,累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水秋娘长长透过口气感慨道:“吴嬷嬷还是吴嬷嬷。”
“你真不妒忌?”五皇子看着呆怔入迷的李恬俄然问道。
一番话说的五皇子挑不出错,内心却堵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不安闲,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李恬看着他笑盈盈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除了我这院里的人,你喜好哪个尽管纳了就是,分府拨的那些庄子我已经和你细说过了,也就这两年艰巨,过两年有了银子,再让黄家帮着办理些买卖,只要不过份,养美人养后代的银子还是够的。”五皇子神采越来越青,好半天赋说出话来:“你可真是贤惠!”
李恬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点点细想着五皇子说的沂州违逆案和寿王对姑父这个马房东事的看重,越想表情越沉重,沂州违逆案被御史弹劾,必定是姚十四的事引出来的,如果如许,这必然只是个开首,姚相公能从豪门子一步步走到副相之位,这份心计本领,毫不是本身能对付得了的,姚十四的事,谁都能脱开干系,五皇子和本身绝脱不开,这了场事本身开了个头,却没想到闹成如许,竟把江家、李家都拖成了池鱼,这是本身考虑不周而至,唉,李恬愁闷非常的揉着眉间,江家还好,李家这边,勇国公府虽说已经式微的不成如许,可到底是国公府,不管本身如何想,在统统人眼里,本身是勇国公府的女人,勇国公府,不管如何都得让他好好的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