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你说的如许,岂不是天下承平?”五皇子冷‘哼’道,李恬皱眉看着他,想了想他的话笑道:“你的意义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保不准那些侍妾们有甚么设法?这倒也是,人都是如许,得陇望蜀,可有设法又能如何样?礼法在那边,能生出甚么事来?不过……也就是妄图着借一借你的东风,这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一来你是个明白人,比谁都明白,这风也不是那么好借的,二来,纵有那么一两个,趁你粗心借了那么几缕风,我也不是泥塑的。”
“你真不妒忌?”五皇子看着呆怔入迷的李恬俄然问道。
“嗯?你说甚么?”李恬没闻声他的问话,五皇子不客气的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妒忌?”李恬这回听清楚了,斜着他还没答话,五皇子嘿嘿干笑了几声:“我可不信。”
五皇子被李恬问的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李恬倒了杯茶,抿了几口,轻笑了一声道:“我跟那帮不幸人斗个甚么趣!这婚事是官家下旨指定的,我是受了诰封的郡王妃,就凭这两样,不管你宠哪个,谁能超出我去?伉俪敌体,就算是你,要想如何着我,也不那么轻易吧。”李恬停了停,看了眼神采不如何都雅的五皇子,想了想,干脆借机把话说到底:“我身份在这儿,如本年纪还小,等过两年大些,再生个一儿半女的,我这日子的确是要甚么有甚么了,另有甚么不满足的?有甚么好妒忌的?”
“得想个别例搬开这个太岁祖宗,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李恬撑起家子恨恨道。
“你!”五皇子紧攥着拳头砸在几上,倒把李恬吓了一跳,也懒得再跟他多说,跳下炕道:“你的事随你,我的话信不信也随你,天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得阿谀新接来的老祖宗呢。”说着,甩帘子出配房走了,五皇子狠瞪着摇摆不断的帘子,俄然抬手掀飞了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