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打发人去请。”徐尚书承诺的极干脆,徐学士‘嗯’了一声,冲徐尚书拱了拱手,大步出了吏部,上马赶往清江侯府。
“令尊今儿可在府中?”徐学士讨厌的看着俞乱世冷言问道,俞乱世有些摸不着脑筋,忙陪笑答道:“明天倒正幸亏家。”
“你先静一静,先静一静。”徐尚书听明白了启事,悄悄松了口气,这不是大事,清江侯府如许的人家,再如何都轻易。
“你说的极是,我!”徐学士烦恼的恨不能拿头往哪儿撞几下,徐尚书接着道:“这事我们得好好管一管,清江侯府这些事,说到底不过是俞乱世混帐纵着小妾作耗,这也轻易,你先去一趟清江侯府上,要俞乱世立时把这小妾发卖了,卖的远远的,先看看清江侯府如何个回法,如果肯听话卖了这小妾,你我再好好经验经验俞乱世,今后盯紧着些,那俞乱世就是个胡涂不长眼,今后没人在身边挑拨,你我再拘紧些,也就能走在正路上,起码出不了甚么大不对,小妹一个妇道人家,又自小崇德重礼,真和离了,她也必然不肯再嫁,让她一小我孤苦伶仃守着,岂不是更苦?”
徐学士从上首退下,在左边打横的扶手椅上坐了,直视着俞老太爷直截了当道:“我是无事不登贵府,这趟来是有话要问着俞大爷。”俞老太爷听徐学士这话语不善,惊诧的看向儿子,俞乱世摊动手,回了俞老太爷一脸莫名其妙。
“这事我也传闻了。”徐尚书走到门口,叫人拧了湿帕子送出去,又倒了杯温水递给徐学士,见他抬头喝了,才接着道:“小妹性子和婉,唉!”徐尚书叹了口气,和婉过分也不是功德,徐学士恨恨的砸着高几道:“当年若不是阿娘和先姚夫人自幼交好订下这门亲,小妹如何会嫁进如许的混帐人家!没甚么说的,和离!”
“小妹病重,奄奄一息,你倒欢畅的很呢。”徐学士紧盯着一身东风喜气的俞乱世,咬牙切齿道,俞乱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忙敛了笑容陪着谨慎道:“六哥如何这么说……夫人病重,我难过的很,不是说见好了么?如何又重了?你看看,我急也没用不是。”
“你先静一静,”徐尚书拍了拍徐学士的后背:“这事提及来倒是我们的不是多些,一来我们晓得小妹的脾气,那府里的事就不能等小妹说,只要感觉不好,就得脱手敲打一二,二来,小妹为人媳为人妇,这一个孝字拘着,她哪能说舅姑夫君半个字的不是?我们等她说岂不是胡涂了?这都是我们忽视粗心了,让小妹受了如许的大委曲,你我先得深思自责。”
徐学士沉着下来,细思堂兄的话,无法的重重叹了口气:“你说的极是,是我鲁莽了,我这就去清江侯府上,亲眼看着他卖人,他若肯便罢,若不肯!”徐学士错着牙,徐尚书干脆道:“若不肯,也只要和离这一条路,就是和离了,这笔帐也要好好算一算,我们徐家的女人岂能让人白欺负了!”
徐尚书正跟几个属官议事,见徐学士双眼红肿含泪,大怒之下的脸都变了形状,惊的仓猝散了世人,看着徐学士急问道:“出甚么事了?这是如何了?”
小厮吓了一跳,冒死摆手道:“小的不晓得,小的向来不听闲话,小的真不晓得。”
“传闻你们府上的姨娘都称上太太了?”徐学士冷脸诘责,俞老太爷瞪大眼睛决然否定道:“断没有如许的事!”俞乱世满脸难堪的看着俞老太爷,声音踏实没底气的含混解释道:“都是府里的下人,敬着洪姨娘贤惠识大抵,是个极可贵的,这才尊她一句太太,已经叮咛过不准再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