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静一静,”徐尚书拍了拍徐学士的后背:“这事提及来倒是我们的不是多些,一来我们晓得小妹的脾气,那府里的事就不能等小妹说,只要感觉不好,就得脱手敲打一二,二来,小妹为人媳为人妇,这一个孝字拘着,她哪能说舅姑夫君半个字的不是?我们等她说岂不是胡涂了?这都是我们忽视粗心了,让小妹受了如许的大委曲,你我先得深思自责。”
俞乱世吓了一跳,仓猝摆手道:“这是哪儿的话?断没有如许的事,阿爹,你说,是吧?哪有如许的事?!”
徐学士听的一口气堵在胸口,眯缝着眼睛,盯着俞乱世一字一句道:“听俞大爷这话,前面一句我也不消问了,你们府上的小妾公然是贤惠识大抵,足以当得正妻之位的,这是你们俞家的事,我不当多管,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府上到处漫衍谎言,言舍妹失德,女子四德一样皆无,我乐宁徐家断容不得失德之女,你就当着我的面,好好说一说舍妹这失德之事,你放心,我必给你个说法!”
“那好,”徐学士听堂兄如此说,长长舒了口气,站起来抖了抖衣衿道:“我这就去,对了,”徐学士抬起的步子又落下,看着徐尚书忧心道:“小妹气色丢脸的很,你帮我请一趟黄医正,让他这就出趟城,最好能请胡太医和黄医正一起去一趟,我看胡太医的脉案都好,如何神采那么丢脸?我不放心的很。”
“好,我这就打发人去请。”徐尚书承诺的极干脆,徐学士‘嗯’了一声,冲徐尚书拱了拱手,大步出了吏部,上马赶往清江侯府。
徐学士点着俞乱世厉声道:“此事不容你抵赖!你只明白说一句,我乐宁徐家女人归你俞氏十数年,可有半分失德之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