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填房!”徐学士肝火上冲,俞瑶芳越说越委曲,眼泪不断的淌着,连哭带诉:“翁翁和阿爹,娘舅也晓得,万事都好,就是耳根子软,阿爹万事只听洪姨娘调遣,不管洪姨娘说甚么,他都过来责备阿娘,洪姨娘让人称她太太,用赤金步摇,用大红,这都是越礼肇事的大罪,阿娘不敢说,我看不过,跟阿爹说了一句,阿爹就骂阿娘不贤妒嫉,洪姨娘挑拨阿爹说我不好,还说阿娘连我都教诲不好,说乐宁徐家那样的家声不过是担个浮名,比她差远了,说阿娘不配为俞家妇,阿爹就听她的,也跟着说阿娘不如洪姨娘贤惠,还说常日里多亏洪姨娘替阿娘描补,娘舅听听这话!我每回气不过要去寻娘舅说说这理,阿娘就责我不读女书孝经,说我不管如何不该说阿爹的不是,罚我抄女训孝经,阿娘说她姓徐,就是死,她也不能玷辱了徐家女人的明净名声,可她就是委曲死了,这污水还是泼的她不得明净啊!”
“令尊今儿可在府中?”徐学士讨厌的看着俞乱世冷言问道,俞乱世有些摸不着脑筋,忙陪笑答道:“明天倒正幸亏家。”
“传闻你们府上的姨娘都称上太太了?”徐学士冷脸诘责,俞老太爷瞪大眼睛决然否定道:“断没有如许的事!”俞乱世满脸难堪的看着俞老太爷,声音踏实没底气的含混解释道:“都是府里的下人,敬着洪姨娘贤惠识大抵,是个极可贵的,这才尊她一句太太,已经叮咛过不准再这么称呼。”
徐学士语无伦次的说了早上听到的闲言和别院俞瑶芳的诉说,一边说一边不断的砸着高几,悔怨的痛不欲生:“我就这一个mm,爹娘走前拉着我的手不放,说不放心mm,叮嘱我照顾好mm,我竟……我真是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