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又惊又笑顿脚唉哟,黄净节怔神的连眨了十几下眼睛,才呼了口气道:“这事……那李家娘子是个绝色?四爷这事,唉,这事还真是没法说!”
“噢?”蒋远深微微皱了皱眉头,崔太太手抖了下,满脸严峻焦急的看着儿子,蒋鸿笑道:“七郎和我另有大郎打趣,说来岁科举,不过我们三个争一争罢了,被先生听到了,好一通怒斥,又罚我们三个每人抄了一百遍三人行必有我师。”
蒋府后园正堂,蒋鸿先给父亲蒋远深端了碗茶,又给母亲崔太太端上茶,蒋远深抿了口茶,看着儿子笑问道:“这几天又做文章了没有?”
四皇子往东华门外的木记汤面馆连去了三四天,五皇子由惊奇而愕但是寂然,第五天又得了长贵的禀报,目光沉沉的呆了好半晌,牙疼般错着牙悔怨不已,又晓得了件不该晓得的事,看来东华门外的汤面不能再去吃了,四哥的东西向来不准任何人介入,从小就如许,贰心眼又小,万一本身不利了,再碰到李家那妮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瓜前李下,避嫌为上。
“李家小娘子?五娘子?李恬?”四皇子一下子直起上身,打断五皇子话紧问道:“你如何熟谙她?”五皇子眼里闪过丝不易发觉的惊奇,见四皇子神情孔殷中竟带出丝丝凌利,绷着面庞紧盯着本身,忙打着哈哈道:“也是巧了,”五皇子目光微垂,正看到四皇子一只手紧攥在椅子扶手上、竟攥的指甲微微发白,五皇子心中微凛,面上涓滴稳定,却悄悄办理起十二万分精力笑道:“就是那回,是三月上旬还是三月中旬来?这类事我向来记不住,叶家别院的那场文会,就曲直水流觞那回,提及来,这曲水流觞最没意义,我不是丢了小桃红给的那块扇坠儿,一起寻归去,顺脚就上了边上那座小山,没想到冲撞了李家小娘子,不但她,另有好几个小娘子,个个花枝招展的跑了,我在背面远远看到一眼,你晓得我此人记性好,凡是看过一眼的,都能记着,不就熟谙了?”
黄净节仓猝倒了杯温水给他,五皇子摆动手,又笑又咳又跳,脸都红了,黄净节挥手屏退长贵,看着他咳好了,重新递了杯温水给他漱了口,又让人倒水出去服侍他净手净面,重又沏了茶给他,五皇子长舒一口气,接过茶抿了一口,说了明天在蒋尚书府上和四皇子提及偶遇李家五娘子的事,看着黄净节,脸上说不清甚么神采:“没想到他竟然真去了东华门外那家面馆,你看看这事,四哥那么小我,如何能生出这类事来?看这模样必是还没搭上手,也不晓得李家娘子晓得不晓得四哥这份情意,唉哟,这事竟生在四哥身上!真让人不管如何想不到!四哥那样的人!”
四皇子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五皇子谨慎的瞄着他,不动声色的从木记这事上越扯越远。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四皇子站起来,抖了抖长衫道:“这碧叶粉荷真让人神清气爽,我想坐船赏一赏这满湖荷花,你去不去?”五皇子忙摆手道:“就是荷叶荷花,有甚么好赏的?我在这儿坐着最好。”四皇子也不强他,笑着起家出来,蒋大郎和叶树盛忙跟上,转下暖阁,要了船,四皇子站在船头,看似落拓的赏着荷花,目光却超出荷花,看向湖对岸的娇花弱柳。
“罚得好,照我说,最好再多罚一百遍。”崔太太也眉开眼笑的点着儿子责怪了句,蒋鸿笑道:“七郎这几天烦恼的很,从他进了都城,家里上门求亲探话的络绎不竭,把七郎扰的的确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