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事,李家娘子如果跟了四哥,千春坊还给她就是,就当我们添妆了,大不了再贴些银子,这是小事,你说,四哥对她这份倾慕之意,李家娘子到底知不晓得?”
五皇子又惊又笑顿脚唉哟,黄净节怔神的连眨了十几下眼睛,才呼了口气道:“这事……那李家娘子是个绝色?四爷这事,唉,这事还真是没法说!”
黄净节往上翻着白眼,对五皇子熊熊燃烧的八卦热忱无语之极:“另有闲事呢,那我们跟千春坊这事……”
“是不轻易,真难为你了。”四皇子看着五皇子,无语的嘉奖道,五皇子哈哈笑着今后靠到椅背上对劲道:“那是那是,”五皇子说着,用折扇点了点对湖笑道:“这湖对岸也有个会吃的,我跟你说过没有?这都城最好的汤面,就在木记,那天一早,我从宫里出来去木记吃汤面,正碰到李家那位小娘子,就是在宁远侯府长大的那位,也在木记吃面,木记就六种汤面,她一口气全要了,听掌柜说,她也就尝尝,挑最中意的吃一点,就这一条不好,木记那样的好汤面不能这么吃。”
四皇子往东华门外的木记汤面馆连去了三四天,五皇子由惊奇而愕但是寂然,第五天又得了长贵的禀报,目光沉沉的呆了好半晌,牙疼般错着牙悔怨不已,又晓得了件不该晓得的事,看来东华门外的汤面不能再去吃了,四哥的东西向来不准任何人介入,从小就如许,贰心眼又小,万一本身不利了,再碰到李家那妮子,那可就说不清楚了,瓜前李下,避嫌为上。
……
四皇子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五皇子谨慎的瞄着他,不动声色的从木记这事上越扯越远。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四皇子站起来,抖了抖长衫道:“这碧叶粉荷真让人神清气爽,我想坐船赏一赏这满湖荷花,你去不去?”五皇子忙摆手道:“就是荷叶荷花,有甚么好赏的?我在这儿坐着最好。”四皇子也不强他,笑着起家出来,蒋大郎和叶树盛忙跟上,转下暖阁,要了船,四皇子站在船头,看似落拓的赏着荷花,目光却超出荷花,看向湖对岸的娇花弱柳。
五皇子越想越远,黄净节忍不住笑道:“你这不是替前人操心么。”
“哪家汤面店这么好?”四皇子仿佛很随便的问道,五皇子瞄了眼凝神等他答话的四皇子,神情随便还是:“木记,木头的木,好象有六七家,我如果一早想吃汤面,就去东华门外那家,从宫里出来比来,四哥必然得去尝尝,你如果吃过木记的汤面,宫里做的那些面指定就咽不下去了。”
“你那好记性只肯用在才子身上吧。”五皇子手指松开,上身也松驰今后靠畴昔,看着五皇子笑着薄责道,五皇子嘿嘿笑道:“哪能这么说,不过那李家小娘子清华出众,确切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记着的。”
“噢?”蒋远深微微皱了皱眉头,崔太太手抖了下,满脸严峻焦急的看着儿子,蒋鸿笑道:“七郎和我另有大郎打趣,说来岁科举,不过我们三个争一争罢了,被先生听到了,好一通怒斥,又罚我们三个每人抄了一百遍三人行必有我师。”
隔天一早,五皇子秦琝刚进清风楼坐定,一杯茶没喝完,长贵就返来禀报:“五爷,四爷一早就去了东华门外木记汤面店,要了碗素汤面,吃完又坐着喝了杯茶才走的。”五皇子一口茶呛进喉咙里,咳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