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何办?”崔夫人见蒋郡王妃万般主张都拿定了,叫她过来约莫也就是让她领调派去处事,也不再多说,干脆的问道,蒋郡王妃笑容满面道:“我们好歹也是郡王府,和他国公家攀亲可算不上攀附,再说了,阿珂如许的品德,嫁给他武二莫非还委曲他了?这门婚事,我们家哪一条都配得上他武二,我想着,也就是寻个有分量的好媒人,这亲一提出来,也免得让人轻看了。”
悦娘说‘女人让我一到北安府就过来寻你,寻到你从速给她传个信,她就能放心了。’‘女人让我听你安排,你如何说我就如何做!’‘女人说了,听你的准没错!’……蒋鸿只感觉内心一阵闷闷钝钝的痛,这痛厚重的如同暴雨前望不到边的稠密乌云,却又痛的钻心刺肺,让人无处可躲。
蒋郡王妃话说的矫情,崔夫人也是个明白人,晓得她这意义就是要寻个身份贵重的媒人,这提亲的话一旦说出来,让武二哪怕碍着媒人的面子也不能回绝,崔夫人明白这理,也不便点破,只笑问道:“你想好人没有?”
“那位武二爷,嫂子见过没有?”听崔夫人提到武思慎,蒋郡王妃两眼放光的笑问道,崔夫人点了点头:“武二爷那天是跟鸿哥儿一块儿进的城,我正都雅的清楚,真是一表人才,比温国公年青的时候又豪气又都雅,倒不象兄弟两个。”
她对他是如此信重!如许的信赖,如许的拜托,让他何故为报?是本身对不起她……蒋鸿低头看着杯子里明灭的酒水,目光超出酒水不晓得看到了那里,只感觉内心五味俱全却又仿佛一无所感,人生能有如此一知已,足矣……
“雁回?”徐思海也站起来,在蒋鸿身边站了半天,见他还是茫茫然不知心在那边,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叫了一声,蒋鸿突然惊醒,手里的酒洒在了地上,忙将杯子放到窗台上,勉强笑着粉饰道:“想北边的事,那一场仗打的实在惊险,想入迷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到底是文人出身,连想一想都能惊的失神。”
“我们不说这个!”蒋鸿打断了徐思海话:“你有甚么筹算?还在都城,还是到处所去历练历练?”
崔夫人听的连连点头:“这话也是,这么说,你盘算主张了?跟阿珂她爹筹议过没有?另有阿珂,她但是被你惯坏了的,总得她点了头吧?”
“温国公府?甚么事?噢,”崔夫人问到一半就觉悟过来:“你是说温国公被刑部催着出发放逐的事?”见蒋郡王妃不断的点头,崔夫人一边想一边接着道:“那你是说……温国公阿谁庶弟归宗还族的事?如何了?”
“不消筹议,这么好的人家还看不上,这满天下她还能看上谁?嫂子,我找你来,是筹议这提亲的事,你想想,这些事我们能看到想到,这都城个顶个都是聪明人,人家指定也想到了,想说这门亲的,我粗粗想想,就不下十四五家,我们一是得从速,二来,我们是女家,这亲既提了,就没个让人回掉的理儿,不然……我也就算了,阿珂可没法见人。”
“那就不提这个了。”徐思海如有所悟,痛心的看着蒋鸿,忙跟着岔开话题,早知他用情如此之深,当初本身如何能和他有那一场无谓之争呢?今后手札来往中,必然要设法设方劝开他这个心结才好。
“守道方才还和我提及这事,”徐思海接过话道:“哪还用你提示,守道兄连媒人都找好了,也就明后天,就到南宁郡王府上提亲去了,你我就等着喝喜酒吧,倒是你,也该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