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毫不是那等杀人不眨眼的。”徐思海长舒了口气,眉开眼笑道,冷明松斜了他一眼,蒋鸿神情一滞,随即笑道:“是啊,五爷心善,这一条最可贵,守道下一任还想做处所?如果如许,这一去又是三年,你的婚事可得从速定下了。”
直到忙完了立太子等诸过后,蒋鸿才有了几分余暇,和徐思海、冷明松三人聚在樊楼后院的一处清幽雅间里喝酒说话。徐思海和冷明松细细说了宁乾府诸事,说到丁金经当街被杀的事,蒋鸿插了一句问道:“杀了丁金经的那人叫杨三?真是他杀的?”
“太子能让你辞掉差使闲着?”李恬盯侧重点紧问道,五皇子点头不断:“大哥,现在是太子了,人不错,天生是当官家的人,他必定也感觉我们诸事不管,一心一意安福尊荣才最好。”李恬听的内心一松:“那你真想这么安福尊荣混一辈子?”
“我和守道都没留意,是晋宁郡王妃部下的孙六发明了,奉告我和守道的,说是五爷说了,此事他会摒挡,没想到……竟是这么摒挡的,不幸一个义士,就这么折了出来。”徐思海接过冷明松的话拧眉感喟道,蒋鸿笑着摆了摆手:“明天我在中书省,恰好听到刑部的人和范相公说这案子,说是激于义愤,罪不至死,拟个放逐就行了,范相公的意义,此人能当街杀人,这份勇气不错,不如就发配到军中效力,恰好武思慎那边缺人,如果发配到武大郎军中,倒是因祸得福了。”
“嗯,我感觉是真的,此人我熟谙,”冷明松接话道:“姓杨,行三,是永静县驰名的铁匠,永静县遭水患那天,恰好他媳妇带着三个孩子出城回娘家,娘四个都淹死在那场大水中,静之兄戳穿了水患本相后,这杨三到衙门递过状子,这状子……”冷明松苦笑着摊开手,蒋鸿和徐思海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状子哪有人能接?
“也不能这么说,”眼看着一个闪亮夺目的钻石单身国公被李恬三言两语说成了个不能粘手的费事货,五皇子从速挖空心机惟武思慎的好处:“小武如许的品德,如许的工夫才情,那里去找?长的也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另有一样!也算好处,小武没有长辈,俞家娘子嫁畴昔就当家作主,不消服侍公婆不消立端方,这多可贵!”
“嗯,这一条是不错,”李恬点头承认,紧蹙的眉头却半点没松:“明天我得好好问问他,问好了再跟瑶瑶说,若错了半分……”李恬眯了眯眼睛没再往下说,五皇子听的双眼瞪大:“你到底要问甚么事?还得问好了再跟人家说,你必然得先跟我说说!”
“也没甚么大事,”李恬视线半垂:“不知根不知底的,总得问问吧。”
“真是不当家不晓得当家的难处,你当这国公、这族长是那么好当的?武家这些年废弛成甚么样了,你又不是没看到,族里先不说,就说温国公府,有一个费心的没有?这就算了,最让人头疼的是银钱上,宁国大长公主和温国公两个都是败家的妙手,这些年一个明着一个公开里,早就把甚么庄子、铺子,能换现银都换上现银了,一家子早几年就穷的底掉,外头不晓得落下多少亏空呢,那宁国大长公主好歹也是皇家公主出身,要不是穷极了,当年也不至于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想算计我的铺子。那武思慎有多少身家多少银子?能填得了这个大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