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日子不必然好过。”李恬歪头又想了想,接着叮咛道:“你寻一趟孙六,让他这几天盯紧赵掌柜,万一有甚么不当,我们不能被人栽了赃。”
“国公爷,我们去哪儿寻五爷?”戴管事连受波折再加刚才的惊吓,脸上带着层藏不住的惊骇,奉承的躬着身子,极其低声下气的问道,武成林‘哗’的收了折扇,拧着眉头捻着髯毛,半晌才发话道:“这一大早,只怕还在宫里呢,到哪儿找?!走,先去找那姓赵的,要不是他,我们能折了那些银子出来?这事他得给爷个说法,传闻他从千春坊捞了很多银子,先去寻他,别让他跑了!”
“我说过,我宁肯一把火烧了它。”李恬闲闲的笑道:“赵掌柜慢走,孙掌柜替我送一送赵掌柜。”孙掌柜忙站起来,抬手表示赵掌柜,赵掌柜狠狠的盯着李恬道:“别怪我没提示你,鸡子碰不过石头。”说完,昂头‘哼’了一声,用力掸了掸衣衿,甩手走了。
“你?!”赵掌柜‘呼’的一下站起来,事情的生长已经完整离开了他的设想:“没有曲引,你就守着千春坊看它烂了!”
宁国大长公主抬手止住正要拖戴管事下去的细弱婆子,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抬了抬手道:“先起来!”戴管事仓猝爬起来,脚底发软、浑身发着抖,垂手侍立在旁,宁国大长公主恶狠狠的点着他诘责道:“你给我说说,这是如何回事?清风楼如何就接下了千春坊?”
两人出来,温国公武成林烦躁的摇着折扇,他还指着从千春坊抽银子赎纤纤蜜斯,跟姚妈妈都说好了,眼瞅着这到手的银子竟扑沓沓飞走了!可去寻五皇子秦琝讨要千春坊,这事他更不肯意去,阿谁五哥儿不是个好东西!武成林想想这两年和五皇子撞头对上的那几次,内心掠过层惊惧之意,脚下踌躇,退意更浓,
温国公武成林和戴管事跟着婆子吃紧赶到宁国大长公主上房,宁国大长公主喝了几口苏合香酒,已经缓过气来,一瞥见戴管事进门,指着他破口痛骂:“没用的王八东西!这么大事你们竟统不晓得!养你们这些废料有甚么用?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死算数!”
“店主急胡涂了吧,如何胡说八道上了!?”赵掌柜色厉内茬,王掌柜直起家子呵叱道:“你这是跟店主说话呢?!高低尊卑都分不清了?!”赵掌柜脖子一梗正要堵归去,李恬抬手制止道:“从他投身到温国公府起,我和他就谈不上这宾主了。”
赵掌柜神采发白的看着两人,武成林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摇着折扇,站在屋子中心,昂着头四下打量了一圈,先‘哈哈’干笑了几声:“如何,利用消遣了爷,这是筹办逃之夭夭了?”
“赵掌柜如果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要么是温国公府下的手,要么是我们下的手,你别小瞧京府衙门,里头也是藏龙卧虎,不必然查不出谁下的手,”李恬双手握着杯子,看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才接着道:“现在大皇子月初月中必到府衙理事,我总感觉这位不哼不啥却大有贤名的大皇子不简朴,再说,我们现在只能逞强,求的是人家的顾恤怜悯,若生出杀了赵掌柜如许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