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瑶芳怔呵呵、渐渐的一下下点着头,点了好半天,俄然抬手用力揉着太阳穴,直揉的半边脸通红,才又象哭又象笑道:“阿恬,除了你说的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她们还想干吗,你这一说,我越想越象,越想越是如许,她们如何敢?真是听书听傻了?当话本里说的都是真的?”
“是我们两个!唉!我晓得了,又要会持家,又要心机纯真脾气和顺不能有手腕,哈!”俞瑶芳仿佛真悟了,李恬探头畴昔,几近贴到她脸上瞅着她道:“悟了是功德,不过可别悟的过分了。”
俞瑶芳半张着嘴,好半天赋透过口气,低低的惊叫道:“她们疯了!俞家如果出了如许的丑事,一族的名声都完了!连这爵位都难保住,她们如何帮衬往好处想,如何不想想这是多大的祸事?!”
“阿恬,你太短长了!你如何能想这么多?!”俞瑶芳听的心驰神摇,忍不住惊叫道,李恬瞪着她错牙道:“若不是为了你,我能想这么多?你看看,头发都熬白了!你还叫!”
“好!那就如许!明天一早办好这件事,旁的一概不管,我先一辆车把阿娘搬出城养病去,阿娘最最要紧,明儿一出府门,就让藤黄给你递信去。”俞瑶芳眉宇间模糊闪着丝丝豪气,痛快的鼓掌道。
“你沉着些,这不过是我照她们的心机推想出来的,这些年你们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你都看在眼里,你转头细心想想,我这么猜测有没有事理,这跟行军兵戈一个理儿,我们得先晓得她们想干甚么,知已知彼才气百战百胜。”
“唉,那陈夫人出身商家,洪姨娘不过一个女伎,哪晓得这世家大族的端方讲究,只当撤除你阿娘,就万事快意、诸事遂心了,这事我们先说到这里,不管她们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就先照着这个门路办,归正背面渐渐就能看出来了。我们先议最要紧的,你劝动夫人,接下来这场小仗如何打才好。”
李恬赞美的笑着,连连点头,俞瑶芳悄悄呼了口气,接着道:“明天一早,也是一样的钓饵放给洪姨娘,立时就把管事嬷嬷叫到洪姨娘那边,是要陈夫人感觉让洪姨娘主持中馈是父亲的意义?让她们两个争去?”俞瑶芳看着李恬问道。
“嗯,等会儿我就让人清算打扫那座别院去。你和你阿娘不必多清算东西,不清算最好,归正,用甚么你就返来拿,多少便宜。”李恬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告别道:“我就不出来滋扰夫人了,你也要忙起来了,这就告别,如有甚么事,从速打发人畴昔寻我,我就等着听你调派,明天若来得及,我再去别院看你。”
可若真让陈夫人接办,她管府务碎务太名正言顺了,与我们前面的事倒霉,以是这主持中馈的事,又必然要推洪姨娘出来,这就要从民气上算计起,你想想,若她们真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的心机,洪姨娘必然想接办府务,先实而后名么,陈夫人要的是你父亲宠妾灭妻,那就断不能拦下洪姨娘主持中馈这事,这是一层,还一层,洪姨娘若扶正,就得搬出清江侯府,那她这会儿得了持家的便当,要做甚么?必然是想方设法往外搬银子,可陈夫人呢?这府里今后就是她和她儿子的,必然要护着不让人往外搬银子,这么一来,一小我管着,一小我看着,就不会有大事,不然你阿娘半年几个月病好了,返来对着一堆大洞穴,不又得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