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的就怕这事还没完呢,”戴管事低声下气道:“我们手里那十几张曲引,”戴管事昂首看了眼武成林,谨慎翼翼的接着道:“小的领了老祖宗的叮咛,想把这曲引放出去,最好放给会仙楼、张宅园子这几家大店,好歹把办理这十几张曲引的银子收回来不是,谁晓得,唉!”戴管事重重叹了口气:“爷想想,这酒坊全凭曲引,这一张曲引多少可贵,小的原想着这是件极轻易的事,不过先放个话,让这几家大店来寻我们,谁家价高,我们就卖给谁家,就是桩稳妥的不能再稳妥的买卖,谁晓得,唉!”戴管事又是一声‘谁晓得’加一声长叹:“这回出了鬼了,小的从昨儿到明天,寻了七八家正店,竟一家肯要的也没有,张宅园子的朱掌柜模糊约约透了句话,说我们手里这十几张曲引,只怕满都城都没人敢要,爷,您听听,我们这曲引,如何就满都城没人敢要了?小的笨拙,当时听到这话还迷惑想不明白,还想着难不成是本年这行情不一样了?这会儿才品过味儿来,这哪是行情的事,国公爷,这是有人用心跟我们过不去呢。”
“嘘!”劈面那人仓猝用手指按在对方唇上表示他小声,两人一起摆布转头四下张望,戴管事忙收回目光,端起杯子装着喝酒,内心却急的猫抓普通难受,只等两人再往下说。
“也是,这些朱紫都是吃饱了撑的,你说这朱紫办事如何就这么让人想不明白?提及来都算是一家子,这也算了,小门小户家里闹窝里斗的也多的是,可掏那么多银子就为了打这一巴掌,这不是损人倒霉已么?那姚纤纤名声正响,这身价银子指定便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