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瑶芳眼里闪过丝了然,又仿佛还是胡涂,楞了半晌,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恬道:“洪姨娘莫非?想扶正?失心疯了?她一个贱籍之人,身契还在我阿娘手里收着呢,她想扶正?做黄粱好梦呢?!”
“也不算坏心机,各为本身、为本身的子孙筹算罢了,你们府上嫡出的,除了你父亲,就是陈夫人生的那位三爷了,如果你父亲宠妾灭妻,与你娘家翻了脸,这清江侯府的世子只怕就得易人,一共两个嫡子,你父亲做不成世子,这清江侯府就是你三叔的了,你想想是不是如许?至于洪姨娘,你还得再往深了想一想,你父亲如果世子,今后承了清江侯爵位,她这正室之梦不管如何也做不成,你父亲没阿谁胆量敢扶正她,那但是削爵再加监狱之灾的大祸事,可如果你父亲失了世子之位,归正也失德了,再扶正个贱籍姨娘也就那么回事了,如果如许,两人可就是各得其所了。”李恬垂着视线,将话说的极其明白。
“恬儿来了。”李恬话没说完,俞瑶芳双眼红肿、面庞蕉萃的从东厢里间掀帘出来号召道,李恬忙迎上去,俞瑶芳转头四下看了看问道:“你把她支走了?”
“她生了两个儿子,我阿娘只生了我一个,这是其一,”俞瑶芳曲起一根手指道:“其二,我阿爹胡涂惯着她。”李恬歪头看着她,俞瑶芳停了停,见李恬一脸等着她再往下说的神采,想了半晌又曲了一根手指道:“另有三,陈夫人在背后调拨,在府里到处给她撑腰长脸面。”俞瑶芳举着三根手指,悄悄敲着额头,细心想了又想点头道:“我能想出来的,就这三条。”
李恬搂着她,悄悄拍着她的后背,只等她闷声哭的差未几了,才让人端水出去,亲身拧了帕子给她净了面,又递了杯温水给她,见俞瑶芳稍稍平复了些,才低声问道:“太医如何说?到底甚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