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照端方,一家之主该睡那里?”李恬气定神闲,笑眯眯的看着五皇子反问道,一句话问的五皇子又瞪起了眼睛,这叫甚么话?甚么叫该睡那里?
“多少?”韩大嫂子极共同的问道,古德庆冲媳妇舞着巴掌、抬高了声音叫道:“足足二百两银子!他一个月月钱才一两!年底这花红竟拿了二百两!他说他算少的,一来帐房先生不值钱,二来,帐房上论能人也数不上他,你看看,就这,他还能拿到二百两!”
“急甚么?”古德庆抬眉瞪着媳妇训了一句:“你也让我喘口气。”
“你?!”五皇子脸都青了,抬手点着李恬,真不晓得说甚么好,他就晓得她底子不是贤惠!
五皇子瞪着她,说不出哪儿不对,就是满肚子难受不是味儿,心头那股子气不但没散,反倒越来越浓,闷气上涌,顶的头都有点痛了,抬手重重拍了下炕几,拍的几上茶杯茶碗乱跳,五皇子跳下炕,伸脚拖上鞋,一边走一边穿,连跳了好几步才提上鞋,摔帘子扬长而去。
原觉得五皇子府是个巧宗儿,谁晓得这个五皇子妃竟是个刻薄阎罗转世,不通端方,油盐不进,每天迟早点卯,晚一息早一息都不可,吃穿用度件件可着头做帽子,这帽子还寒伧的不得了,现在这差使上又卡的一分油水没有,要安逸没安逸,要油水没油水,要出息……呸,五个皇子,就数他最是其中看不顶用的,二十大几的人了,连个差使也没领过,跟着他能有甚么出息?!这差使另有甚么领头?
五皇子一口气噎在喉咙间,下认识的伸了伸脖子,李恬干脆把话说明白:“另有,我的丫头个个无能,个个都是好的,就一样,脾气大了点,今后都是要三媒六聘嫁人做当家主母的,这院子里没人暖床侍寝。你的丫头侍妾,除了东院,我已经让人另清算了四五处院子出来,你看中了哪个,尽管抬出去,要不说一声,我替你抬出去也行,象我这么贤惠的,你满都城探听探听,能有几个!”
“过年不过年有甚么别离?管它甚么闲话,能如何着?归正我是无欲则刚,”五皇子打断了李恬的话道:“这府里不下狠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