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还是埋头再好好抄几遍心经吧,必然得记定,要记牢:他不是阿谁二货,他不是二货,他是皇子,是王爷,是她的丈夫,是得好好侍侯、千万不能获咎的人,唉,看来本身的修行还是不敷。
“吓!这么多,怪不得表婶这几年挑媳妇挑成那样,这也难怪,照这么说,我们这差使还能做?”
“参照他们做甚么?你又不是没管过家,端方你本身定!”五皇子莫名火大,李恬悄悄‘噢’了一声,瞄着五皇子,不紧不慢的笑道:“那我们府上的端方,你在这院里,就睡暖阁。”
李恬递了杯茶给他,五皇子接过抿了几口,没等他想好如何跟李恬说他策画了一起的事,李恬先开口细细说了措置戴贵等几个外管事和外管事连续请辞的事,接着道:“这几天外头有甚么闲话没有?毕竟邻近年关,我原筹算过了年再脱手的……”
“嗯?那照端方,一家之主该睡那里?”李恬气定神闲,笑眯眯的看着五皇子反问道,一句话问的五皇子又瞪起了眼睛,这叫甚么话?甚么叫该睡那里?
悦娘忙了一天,刚摊开手脚舒畅的躺在炕上筹办歇歇,传闻五皇子返来了,只好爬起来往外走,在门口正劈面撞上五皇子,悦娘一脸不耐烦的冲他抬了抬手,径直出去了,五皇子停下脚步,瞪了悦娘好几眼,李恬的陪房中,就数她最可爱!每次看到她,他都得想到那只血淋淋的鸽子,郭师父说她技艺极好,起码不在他之下,听那意义,起初在江湖上名头还不弱,这么小我,如何成了李恬的女婢?说不定就因为这恶脾气,获咎了获咎不起的人,只好躲在这里也说不定,五皇子这么一想,感觉内心稍稍舒畅了些,扬手掸了掸衣衿,进了配房。
傍晚,太阳还斜斜的挂在天涯,五皇子就回到了东院。
“我哪儿不贤了?”李恬不客气的反问道,五皇子‘哈’了一声,撇着嘴斜着李恬,李恬安然迎着他的目光,五皇子斜了好一会儿,重重‘哼’了一声,抬手弹了下炕几上的杯子,板着脸道:“你既贤惠,那我问你,这一家之主睡暖阁,是哪家的端方?”
有活络不愁门路的,隔天就寻借口请辞,李恬极干脆极风雅,前帐封了不提不说,一脱手就多赏了一年的月钱,那些管事们这会儿品出点儿味道来了,下午眼看着又有两个管事因帐目不清先退赔银子后革了差使,多数管事都开端打起了小算盘。
“多少?”韩大嫂子极共同的问道,古德庆冲媳妇舞着巴掌、抬高了声音叫道:“足足二百两银子!他一个月月钱才一两!年底这花红竟拿了二百两!他说他算少的,一来帐房先生不值钱,二来,帐房上论能人也数不上他,你看看,就这,他还能拿到二百两!”
“是我不对,”李恬态度转的极快,温声软语满脸笑:“我给你陪礼了,你如果感觉睡暖阁不好,我让人把东配房清算一间出来好不好,对了,东院的小厨房还没开,你看要不要明天就让人开出来?你喜好吃面,转头让马大郎从木记挑个厨师过来好不好?”
米粮上采买的帐目一笔笔详细公布在诸管事面前,戴贵被回事处马管事押着送回禁中,退赔了帐目,又看着打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