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和青枝忙曲膝应了,上前帮李恬取下满头珠翠,桃枝和柳叶端着托盘接着取下来的珠宝玉翠。
背面早就筹办好的仆夫仆妇们抓起银票子和那一串串系着小银锞子的亨通钱,撒的府门前仿佛下起了银票子和银锞子雨,接亲的、看热烈的,镇静的尖叫着,你抢我夺的去接那银票子、银锞子。五皇子有些木然的看着面前密密麻麻、飘的比他还要萧洒的银票子,看模样,他的新媳妇是筹办将拿银子砸死人的战略停止到底了!五皇子伸手掂起张落在马鞍上的银票子,还没等看清楚,就被姜正源一把抢了畴昔:“这是我的!你还要抢这个?!”
韩王妃到底忍不住,指着那只香炉和季王妃笑道:“你看看这只香炉,如何这么眼熟?”没等季王妃说话,祝明艳不紧不慢的接道:“姜娘娘那边有一只差未几的,听娘娘说,是官家的犒赏。”
花檐子方才抬起,黄净明和黄净节带着长随小厮,拖着装着亨通钱的大筐忙紧跟上前,路上另有遮道障车的,李家这般砸银子,五皇子这边却不可,他这婚礼但是到处有定规讲端方的,备着路上撒的遮道障车钱,不过十缗极新的铜钱,要多一个都没有。五皇子这面子,只好黄家出面顶上。
姜正源一把拉过他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从速出门骑马绕檐子转三圈,绕好就能发嫁了。”
五皇子仿佛没想到李恬竟然红霞飞满,怔了下,眼睛亮闪闪的呆看着李恬,就那么跪着,忘了站起来,姜正源用力的咳了好几声,差点都咳不出来了,五皇子这才恍过神来,不能总这么跪着啊,得从速站起来,可站起来……上面该干甚么了?天哪,本身哪儿获咎简师了?让他亲迎也就算了,还不肯早说,要不然,他好歹能提早演练几遍,也不至于象只呆头鹅,重新傻到尾!
行郎、轿夫、乐队和女伎们收足了赏银,心对劲足、欢天喜地的抬着檐子往五皇子府归去,这归去的喜乐喜歌比来时清脆了不晓得多少倍。
“嗯。”李恬低低的承诺一声:“姑母放心。”李静好拉着李恬的手,又将她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通,眼圈又红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好了,该上车了。”李恬看着姑母,想笑没笑出来,眼泪却连着串儿落下来,中间喜娘停业谙练之极的伸过帕子接住眼泪,竟一滴也没沾到李恬脸上、身上。
帷幔被那一对小后代一点点拉开,李恬半垂着视线,神情端庄,五皇子接过姜正源递上的玉雁,一张脸严厉的不能再严厉了,上前几步,站在李恬面前,顿了下,仿佛不如何甘心的单膝跪在李恬面前,把那只莹润的玉雁放到李恬面前的红毡上,李恬的目光在那只玉雁身上停了停,顺着那双几近和玉雁一样莹润的苗条手指移上来,一向看到五皇子脸上,从明天早晨起,她就要和他生同枕死同穴了么?关于婚姻,统统她都早有筹办,舅姑妯娌、管家理事,件件备有先手背工,可就是……明天早晨的洞房该如何办?一想到洞房,李恬前提反射般想起本身裙子内里的开裆裤,只感觉两腿间冷气嗖嗖,两团红晕不由自主的弥散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