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柳公帖是谢他奉告我这两件事,书圣帖是谢别的一件事。”李恬解释道,青枝皱着眉头问道:“另有甚么事?另有,木记那水面的事能算甚么事?这都城凡有点银子的,哪家不做善事。”
“这是要诱他出来?天衣坊离户部倒近。”悦娘明白李恬的意义,看着她俄然感慨道:“提及来他对你倒端庄用了很多至心,长的也不错,你真不考虑考虑?”
“如果传出去,莫非我们说声不晓得人家就能信了?五娘子的名声如何办?”青枝不客气的驳着悦娘的话,璎珞沏了茶递给悦娘道:“青枝说的对,这便宜占不得。”悦娘接过茶:“占不得就占不得吧,他就说了这么两件事,我们就搭了那么宝贝的两张书帖出来?这也太贵了吧?!的确一字千两了。”
五皇子怔了好半天,长长叹了口气,用手指来回拨着两张书帖,头也不抬的问道:“充公银子?”
五皇子拿出版帖,渐渐展开,是前朝柳公的法帖,黄净节伸头畴昔,惊奇的看了五皇子一眼,持续看着书帖赞叹道:“没想到松庆斋竟真有如许的好东西,要不要拿去让人鉴定鉴定?柳公帖真迹传世的极少。”五皇子没答他的话,皱着眉头看看手里的书帖,又看看炕几另一个匣子,将手里的柳公帖卷了卷放到几上,伸手拿起另一个匣子翻开,内里装着的古旧纸卷,是书圣的一张书帖。
悦娘不远不近的缀在松庆斋吴掌柜身后,看着他进了清风楼,再看着他空动手出来,守在清风楼门口又看了小半个时候,这才悠悠然然的回了青桐院。
“那我们如何办?”青枝孔殷起来。“把木记关了不就得了,又挣不了几个钱,关了好,一了百了。”悦娘的主张一贯干脆直接,李恬点头道:“五爷既然晓得是我的铺子,大爷天然也晓得了,他月月让人畴昔添泉水,又跟官家说了这事,我却俄然把铺子关了,这不是摆了然给大爷没脸,这是要获咎大爷的,万一官家百年后是大爷坐到那把椅子上了,我还活不活了?!”
“我感觉她们必定斗不过你。”悦娘当真的嘉奖道,李恬白了她一眼:“不是斗得过斗不过的事,是我不肯意,为了个渣男人不值得,女人何必难堪女人?”一句话说的悦娘瞪大眼睛,半晌才抚掌大笑道:“这话痛快!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凉拌,”李恬嘴角挑着抹透着几丝歹意的笑:“那幅书圣法帖既然送出去了,就有人得替我们挡在前头,青枝这就去一趟后街温嬷嬷家,跟马掌柜说一声,从明儿起,木记只卖千春坊的酒,逢初1、十五供应玉堂春。”
暖阁外,黄净节微微蹙着眉头,捧了两个朴拙的黄花梨匣子出去,五皇子没精打彩的扫了一眼,转回目光,持续看着窗外的碧水残荷发楞。
“有甚么好考虑的,这份至心有几分靠得住?他晓得我多少?不过惑于这幅皮相,这皮相能支撑几年?不消大哥色衰,每天看着,没几个月就腻歪了,莫非让我费经心机整天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去?”
“四爷要提拨我们二爷的事还管不管?”璎珞看着李恬问道,李恬脸上神情僵了下,眉宇间浮起层浓浓的愤怒,烦躁的将手里的杯子扔到几上,连呼了几口气道:“能不管么?不管如何办?只能找他去了!”